曹操回营中之后,聚众议事。曹操来到洛阳之后,倒是在城中建了些住房,不过都给朝中大臣了,自己一直住在军营之中。
中军大帐里热闹非凡,众人分列而坐,曹操自然自居上首位,下首依次是军师荀攸、祭酒郭嘉、从事毛玠还有刘晔、董昭和满宠等人;右侧以大将夏侯惇为首依次是夏侯惇、夏侯渊、曹洪、李典、乐进等人;而许诸、典韦两人侍立于曹操身后。端的是人才济济。
至于曹操最为倚重的荀彧荀文若则留守兖州,一起的还有宗族大将曹仁、大将于禁和谋士程昱等人。曹操每逢出征,必遣荀彧和曹仁留守,这也是惯例了,可见此二人不仅能力非凡,又深得曹操信重。
众人聚齐,曹操便将此事尽数说出,问道:
“诸位以为此事如何?”
话音刚落,便听许诸叫道:
“主公,这张鲁老儿也忒胆小了些,若是某家,落到某手里的东西还想要回去,须得问问某的大刀答不答应。”
曹操笑道:
“仲康之勇,天下皆知,只是却少了些算计。在某看来,若是将某换作张鲁也会像他这般做的。”
曹操此言一出,众将皆是不解,诸谋士却是笑而不语。
曹操视之,笑道:
“公达,你来给诸位将军解释一下吧。”
荀攸也不推辞,出列道:
“张鲁此人却是有些本事啊,此为一石数鸟之计也。”
“其一,其汉中太守征西将军之位得自李傕,虽然天子也曾亲口答应过,金口玉言,但天下皆知到底是如何一回事。所谓名不正言不顺,便是如此了。今其归还长安,便是表忠心于帝也,却是一个正名的时机。”
“其二,关中大地经过多年战乱,早已是名不聊生,此时的雍凉大地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实乃烫手山芋也,做个人情给陛下也是一件好事。”
“其三,汉中兵少,即便是硬要手下长安也不太可能,甚至还会被打成乱臣贼子,找个机会还给献帝也是给自己丢了包袱。”
“其四,依某看来,关中的财富早已被张鲁搬空了,将一个空壳子扔了,还能换些好处,何乐而不为?”
“其五,这一举动算是给主公卖了个人情,又给主公添了堵,对张鲁来说,也是一件愉快的事啊!”
“此一举数得之计,何乐而不为?只是这般高明之计,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荀攸说完,众人才恍然大悟,只有曹操身后许诸典韦似乎还有些不明白。只见典韦叫道:
“这张鲁竟敢给主公添堵,主公与某五千兵马,某将他的首级给主公取来便是。”
曹操闻言笑道:
“恶来啊,你没听见还卖了人情给某的吗,怎么可能去攻打人家。”
下首夏侯惇出列道:
“既是计策,不如派人告知陛下,以破其计。”
未等曹操说话,就见郭嘉出列应道:
“将军,此计乃是阳谋,堂堂正正,不可能就这般破掉的。张鲁已占据了先手,连主公也只得听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