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蔡琰大方的说道:
“公子可知刚才昭姬所弹何曲么?”
张富终于缓了些过来,道:
“不敢瞒着姑娘,富对这琴曲真是一窍不通啊!”
“公子听说过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么?”
“这倒是知道。”张富老实的回答道。
只见蔡琰笑了笑,接着道:
“当年司马相如追求卓文君之时,亲手写下了一首曲子,便是这首《凤求凰》了,今日昭姬也将此曲献给公子。”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张富却是有些不敢置信,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急忙大声问了一句:
“姑娘,你说什么?”
倒是把蔡琰吓了一跳,有些恼怒的道:
“公子还要昭姬再说一遍么?”蔡琰真是有些怒了,这般话语一个姑娘家说出来都是不知鼓了多大的勇气了,那还好意思再说啊。
张富这时是真的转醒了过来,急忙跑上前,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还望姑娘莫要怪罪,只是……”
“只是什么?”蔡琰追问道。
张富把心一横,心想死就死吧,说道:
“只是有些不敢置信罢了,富从出生自此,都没有过这般感受,又欢喜又惶恐,又希冀又忐忑,从没有任何一名女子对富说过这些,跟何况是如此美丽的姑娘。”
张富说着,大胆的轻轻拉起了佳人的柔荑,道:
“真的,说实话,我张富这一生,从未有过任何女子向你这般给我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第一次见你之时,便深深的刻在了我的心里,越是不见,越是思念。我也不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总在我的心里转来转去,想逃却总是逃不掉。”张富说完,低头看着眼前的女子。
蔡琰听得张富的一番话,心中也是不知是何样的一种滋味,但女子表达感情却真的会大胆一些,只见他轻轻靠在了张富的怀里道:
“公子怎知昭姬便不是一般想法呢。小时候,昭姬以为自己的郎君会是一个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又英俊潇洒的读书人。后来有一天父亲说河东卫家有这样的一个男子,让我嫁过去,我答应了,没想到还未成婚,那人便死了。”
“而我,也多了个称呼——望门寡。那时候我觉得我的郎君至少该是一个善良又健康,又能知我心的男子。”
“再后来,父亲死了,就向一颗大树倒了,我被李傕养在手心里,不知何时就会死去,那时候我便发誓,谁若是让我离开那个恶人的魔爪,谁就会是我的郎君。”
“没想到,或许是老天开眼了吧,公子你出现了,带我离开了长安,那时候,我便告诉我自己,这就是我蔡琰的夫君了。来到南郑之后,到处都是夸赞公子的声音,有的说你善良,有的说你勇猛,有的说你多谋。”
“慢慢的,就如同种子发芽一般,昭姬的心里就全是一个人的影子了。今日,又得见公子,才大胆的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蔡琰说着,有些羞涩的把头埋进了张富的胸前。
张富紧紧搂着蔡琰,什么话也没再多说,两人就这样依偎着,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