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进入府里,就有一名管事模样的富态中年迎了上来,一脸喜色的道:
“老爷,您回来了?”
糜芳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旁边张富笑道:
“贵叔,还认得我么?”
那管事方才注意到糜芳身边笑吟吟的张富,大惊道:
“原来是公子。”赶忙行了一礼,
“小的见过公子。”
“不必多礼。”两人寒暄几句,糜芳招呼糜贵过来,在后者耳边吩咐了几句,后者就急忙告辞了下去。
糜芳引着张富来到了正堂,请张富坐在了上首位,自己居于左下侧,早有侍女上来茶汤、瓜果点心的等物什。
说实在的,张富十分不喜欢汉代这种层次分明的阶级低位,但入乡随俗,他也没办法。
“大兄来我汉中还习惯乎?”
“蒙少主记挂,末将在南郑呆的还不错,南郑虽然气候与东海相差极大。但说实话,如今这里比东海好太多了。”
“哦?”
糜芳苦笑道:
“少主有所不知,自从董卓祸乱朝纲以来,天下流寇四起,徐州也不例外。虽然陶州牧执掌徐州多年,威望甚高,但其毕竟是文人,又垂垂老矣,没有雄心。徐州六郡,除了彭城郡之外,其他五郡之中大小数十股乱匪。又有臧霸、孙观等贼人聚众数万,屯于开阳一代,不时出兵劫掠。”
“徐州城内,又有陈珪、陈登父子二人老谋深算、心怀鬼胎,吾兄也是被二人弄的心力交瘁,疲于应对。”
“外有强敌,内有毒蛇,这就是徐州了。不过如今玄德公入主徐州,或许会有些好转吧。”
张富听完,心中暗笑:你可是高看了刘玄德了,他可是差点在徐州那个泥潭里爬不出来的。徐州那种鬼地方,连曹操打下之后也是花了好多年才彻底安定下来的,当然,这也与其当初屠城之举有关。
“原来如此。不过如今大兄既已经来了汉中,就安稳在南郑住着便是。南郑虽然不及彭城那般繁华,却也还不错,百姓淳朴,城内安定,是一个安家落户之地。”
糜芳笑道:
“当初某从徐州来此,就不打算再回去了。”
张富闻言亦笑,道:
“大兄今后不知有何打算?”
“全听少主吩咐?”糜芳虽然没什么主见,但也不笨,这种时候该说什么还是知道的。
张富想了想,道:
“大兄若是不嫌弃的话,就跟在我身边为将吧!恰好公义将军留在了安汉,我身边无大将护卫,正好给大兄留了一个位置。”
“多谢少主,末将领命。”糜芳闻言大喜,他如今虽然被张鲁加为郡丞、校尉,却是有名无实。若是能到张富手下为将,或许有一日也能成为一方大将呢!
两人正说话间,只见大堂外一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侍女。
张富知道这就是自己未来的妻子了,抬起头来,仔细打量。只见后者高六尺有余,一身汉代长裙,长发结鬟,面容精致无一丝瑕疵,莲步轻移之间,万般风采。
佳人来到大堂之中对着糜芳行了一礼,道:
“见过二兄。”
糜芳摆了摆手,道:
“小妹,来见过少主。”又转头对张富道:
“少主,这就是舍妹糜贞了。”
糜贞转身对着张富行了一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