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贞却是摇了摇头,道:
“二兄乃是大将,建功立业是其所愿,相公不可为了妾身而将其从战场调回来。若如此,恐伤二兄之心,不可为也!”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张富,道:
“相公不必忧心,妾身能照顾好自己。相公你若是真思念妾身和妾身腹中的孩儿,便更当尽力于战场,早日凯旋,或许还能赶得上孩儿出生之日。”
张富闻言,心中微微有些惭愧,自己所虑竟不如怀中的妻子,郑重的道:
“贞儿放心,为夫此去凉州,最多半年,一定功成归来,倒是与你一起看着我们的孩儿来到这世上。”
“嗯。”糜贞轻轻点了点头。
良久,二人才回到了屋子了,躺在炕上,相拥而眠。
次日,天色刚明在,张富便从炕上爬了起来,给糜贞盖了盖被子,咬着牙出了小院。
及至大堂,张鲁早已经在等待着了,一见张富,便当先开口道:
“此番又要劳烦我儿了。”
“此孩儿分内之事也!”张富想都没想,就冒出了这一句。果然,张鲁十分满意,道:
“马腾欲降,韩遂手下大军也十去七八,我儿出汉中之后,当勇猛精进,一举拿下整个凉州,不可半途而废,令敌军有喘息之机。”
“诺。爹爹放心就是。”张富应下,又接着道:
“爹爹,孩儿还想带一人前往凉州。”
“何人?”
“韩遂帐下大将梁兴。”
“哦?此人有何用处?”
张富微微想了一下,道:
“前些日子孩儿大婚之时,韩遂派了谋士成公英和大将梁兴来祝贺,被扣留在了汉中。成公英自不必多说,这梁兴却有些用处,此人乃是凉州安定美阳一代的小诸侯,手下大军近两万,原先并非韩遂的部下,只是迫于韩遂威势才率军投靠韩遂的。日前此人被留在汉中,其部下被韩遂吞并,此人必不会甘心,此番孩儿前往凉州,带上此人,到时或有大用。”
“那汝带上便是,为父便在南郑等我儿的好消息了。”
“诺,孩儿告辞。”
张富出了大堂,带了甘大并五百亲卫出了太守府,又前往软禁成公英、梁兴等人的客栈之中,带上了梁兴,一行人从北门出了南郑城,朝着凉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