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摇头苦笑,前世今生他都没有太好的应付女孩子的办法。好在一旁还有人在帮衬着,只听见马腾有些恼怒的道:
“騄儿,好好和少主说话,莫惹少主生气。”
云騄闻言,方才不甘不愿的抬起头来,道:
“少主,恕小女子冒犯了。汝言并非囚禁吾父,为何又要命吾父前往南郑?吾父乃天子亲封的西凉刺史,又在西凉多年,若是能留在西凉,应该更能有用武之地吧?”
张富笑着摇了摇头,道:
“让马将军前往南郑之事非我可以做主,此事并非出自我意。但即便是我拿主意,也会让马将军离开凉州,此举非是为难马将军,实是为汝马氏一族好耳?”
云騄闻言更是愤愤不平,脸色涨得通红,刚要说话却被张富打断道:
“我张富说话做事喜欢直来直去,若是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正因为马将军在西凉根基太深了,如今将军迫于形势而投靠我汉中若是再留将军在西凉,不止是我,就是吾父恐怕也睡不安稳了,凉州之地对我汉中太过重要了。到时,对马将军及你马家来说都绝不会是一件好事。”
“反之,若是离开了凉州,前往南郑,依马将军的本事,必得重用,牧守一方也不是不可能。”
“吾话已尽,汝好生思量吧!”
云騄闻言,却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到时马腾若有所思的样子,见张富这般说话,心中郁愤之气大减。他乃是雍凉人士,素来就喜欢直来直去的人物,张富算是颇合他的口味,小心的问道:
“依少主之意,莫非末将还有机会统军作战?”
“那是自然。”张富毫不犹豫的道:
“如今天下大乱,诸侯群起,到处都在打仗,将军统兵不凡,又武艺高强,乃是一等一的大将,早晚会有用武之地,只是眼下却是不行,得先往南郑才行,还望将军理解。”
马腾听罢喜上心头,道:
“如此,便多谢少主了,得少主之言,末将便能安心前往南郑了。”
云騄有些插不上话,只得迈头生闷气,张富见了,笑道:
“吾曾听闻,马家之女,可为大将,不知姑娘在军中为何职?”
马腾闻言,赶忙道:
“少主说的什么话,自古天下哪有女子为将的。小女虽有些武艺,但也不过是乱世之中学点自保的手段罢了。至于前番出战,也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哪能在军中任职?”
张富笑道:
“马将军,令女有领兵之本事,又武艺不凡,又为何不能为将。若是将军,舍得,我却有一事交给马姑娘。”
“却不知少主所言何事?”马腾明显有些迟疑。一旁的云騄竖起了耳朵,显然是在仔细的听着。
“不瞒将军,当初我前往长安之时,曾从郿坞带回一批女子,共八百人。这些女子大多是苦命人,不知家在何方,又经历过屈辱之事,对外人十分不信任。我不好安置她们,只得安排她们住在南郑的一处大宅院里。但这并不是一个长久之计。”
“我意将其编为一军,在军中做些杂事,只是一直未曾找到合适之人统领,方才拖了下来,毕竟若以男子为将,恐不合时宜,今日见了马姑娘,又想起此事,便说与将军听听,将军答应也罢,不答应我也不会为难。”
马腾听得却是真有些为难起来,张富嘴上是这样说,谁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眼下自己新投,若是自己不答应,平白坏了印象,得罪了人。若是自己答应了下来,依照自家女儿的脾气,恐怕心就更野了,到时一发不可收拾可就后悔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