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认为某杀西域蛮夷有错吗?”良久,徐晃才一字一句的吐出这句话来,不过这时即便是正统儒家传人出身的苏则也没有多说什么。
只见冥安县城东门左侧建了一个高数丈,长宽各十余丈的京观,京观之前树一大碑,上书几个大字:反抗者,死。
京观,原本乃是震慑敌寇,在战场处取地兵尸首,封土而成的尸冢。
但毫无疑问的是,区区冥安一县,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士卒来填出这么大一个尸冢来,这京观里的尸体,恐怕大部分都是城内的百姓吧!
“等某夺回玉门关,定在关下立一个比这大上数十倍的京观。”说完这句话,徐晃头也不回的朝着城中走去。
两军大战,城内百姓自然不敢在街道上乱走,一个个关门闭户,生怕招惹了灾祸。徐晃等人轻易便到达了县府中,此时府中早已没有了主人,原来的县令被屠武杀掉。屠武死了,剩余的西域贼寇又逃了,此地还剩下的就只有那些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冥安女子了。
命苏则亲自安置县府里的可伶人,徐晃一言不发的坐在大堂上,众将列于其下,也不敢多说什么,良久徐晃才道:
“尹将军,汝可徐晃领手下大军出城追杀逃走的贼兵。”
“诺。”尹奉微微松了口气,他也识得徐晃一年多了,却从未见过后者这般阴沉的模样,听得命令,倒是微微松了口气,转身出了大堂,带了士卒,朝西面追杀而去。
徐晃看尹奉离开,又看向杨任,道:
“先生,劳烦您去查探城中情况,发文安抚百姓,同时将那些西域胡人都给某看起来,查清楚,若有劣迹的,都给某抓起来。”
“诺”杨松应下,徐晃又命一将带一营兵马跟在杨松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其余众将,整军备战。大军在此休息一夜,明日便出兵广至,某要这些西域的狗杂碎血债血偿。”
“诺。”众将应下。
“将军,有不某带人将城门之前的京观毁去?”苏则这时从大堂外进来,试探着问出了一句。徐晃双目紧紧的盯着他,好一会儿才道:
“此事不急,等某为他们报了大仇,在回来将他们风风光光的下葬。”
“诺。”
鄯善国的降卒也被徐晃给紧紧的看押了起来。第二日,大军便向西出发,广至县情况还要比冥安严重得多,百姓十不存一,此地成了劫掠的乐土,各方势力都有,错综复杂。不过对于处于暴怒之中的徐晃来说只有一种解决方法。
西域士卒,杀;劫掠百姓者,杀;欺压百姓者,杀。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广至县城之外的土土地铺上了一层红色。整个广至县内盘踞着的万余西域士卒,趁乱来劫掠的西域胡人,还有一些未被西域势力灭掉的世家大族派来劫掠的家兵,至少有近三万人被暴怒的徐晃士卒杀死。
这个受西域荼毒最深的县城,在这短短半个月之后,再无一名胡人逗留,也再无一名土匪强盗的身影,成了整个敦煌最安定的县城,却也成了整个大汉朝最为荒凉的县城。千里无鸡鸣,所存汉家百姓,不足两百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