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亦赠给元直兄,望元直兄不负初心,为国为民。”
短短八个字,却是道尽了古今侠士的毕生追求。平凡而朴实,却又最动人。
果然,下一瞬,泪珠在徐庶的眼中转动,什么话也没说。连老先生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不在多说,转过身去,回到了位置上,跪坐了下去。
良久,郑玄才开口道:
“元微,老夫都没想到你会有这般见解,今日,老夫亦有所得啊!”说着,大笑了起来。
又看向了徐庶,道:
“元直啊,老夫知你乃是有大抱负之人,才不远千里来汉中求学。元微亦是吾之弟子,秉性纯良,又有用人之才,汝若是真想出仕,便去汉中吧!”
旁边张富闻言大喜,老先生果然深明大义。
下方徐庶却是呐呐不言,良久,抬起头来,面容坚定的道:
“老师,学生能拜在您门下读书求学,乃是得天之幸。只是为官为民,亦是学生平生之夙愿。请老师恕学生之罪,不能再侍奉于老师身前,聆听求教了。”说完,出列,双膝跪于地上,对着郑玄拜了三拜,眼中的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郑玄亲自下来将其扶了起来,道:
“男儿有泪不轻落,今日汝便随元微去吧!”说着,眼中竟也有泪珠闪动。
旁边张富看得有些难受,开口道:
“老师,元微兄,不必如此。”
“元直又不是要往千里之外,不过在汉中为官罢了,南郑离此地不过十数里,快马不需一个时辰便能到达,元直若想回来拜见老师,聆听教诲,还不容易?”
闻言,老先生先笑了起来,道:
“元微之言有理。”
徐庶又拜见了张富,算是认主,这也是必要之举。
郑玄又笑道:
“元微啊,汝一来,便将元直给带走。老夫好不容易找一个好的弟子,就这般被你个忽悠了去,你啊?”
张富亦笑道:
“昔年,圣人七十二名弟子仕于各国,自此天下读书人皆以圣人为师也!今元直兄出师,亦是将老师之道传于天下也。再者,汉中书院如今有士子三千,十年之后,百年之后,三千又三千,无穷无尽也,则天下人亦以老师为师也。”
“诡辩。”郑玄亦笑了出来,却没再多说什么。
郑玄又开始教授二人,直至傍晚,二人方才起身告辞。
出了书堂,张富才想起一件事来,自己答应了郑小同要带其去城中,结果给忘了。只得又复到书堂中,和郑玄禀明了此事,没想到郑玄竟然一下就答应了下来,却让张富百思不得其解。
太阳渐渐落山,张富带了徐庶、苏小同二人,回合了亲卫,朝着南郑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