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若有此意,不如小人亲自前往涪陵一趟,代将军说和。涪陵城虽险峻,但若是不得将军相助,要想打败金旋怕也不易。若知将军之意,涪陵守将必会接纳将军。”
巩志听罢大喜,遂命心腹带了自己的亲笔书信前往涪陵。
……
涪陵城中,军营大帐内。杨昂居于上首位,邓芝在下方坐定,还有两三名军中将领参与谋划。
“伯苗,汝以为这巩志此举可信否?”
邓芝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道:
“某亦不知。依常理来看,多半有假,因巩志家小皆在荆州,若是其投了将军,不论成败,家小必被刘表拿下。再者,眼下巴郡形势稍劣,这种时候前来投靠将军,却是有些不合常理啊!”
“那伯苗的意思是此人是诈降?想赚吾城池?那该如何是好?”
邓芝还是摇了摇头,道:
“那也不一定,毕竟我等对着巩志和金旋都不熟悉。若是真如信上所言,巩志此人为求自保,投靠将军亦不是不可能。”
杨昂闻言,脸色有些不好看。邓芝见了,不慌不忙的道:
“将军,为今之计,当有两策取之,一缓一急,一守一攻,就看将军如何决断了。”
杨昂眼前一亮,道:
“伯苗但说无妨!”
邓芝也不故弄玄虚,直言道:
“所谓一守,便是守城不出。涪陵城地势险峻,城中粮草丰足,若是将军守城不出,便是十万大军也不一定能打下此城。将军只需派重兵守住城门,带彼军粮尽自会退去。”
“所谓一攻,便是出城一战。本来将军手下兵少,出城迎战恐会失利。但眼下这巩志来投,变数就大了。不论其是否真心,将军都可利用。”
“哦?”
“将军可与巩志约定劫营,到时将大军分为三队,末将为先锋,将军接应,再布下伏兵于山林之中。若巩志真投,则末将与将军可乘势杀入金旋营中;若其假投,则将军亦可接应某回营,又出伏兵杀退贼众,在回城镇守就是了。因此,不论成败,将军皆立于不败之地矣!”
杨昂听罢大喜道:
“保苗高论!只是吾乃大将,随主公征战南北区区金旋无名之辈如何能让吾畏惧,坐困城中?伯苗既已料定不败,那便出城一战吧!若能活捉金旋,看这刘表老儿还敢犯吾主地界。”
“诺。”几人又商议了具体细节。待众人退下之后,杨昂又将巩志的心腹唤来,秘密吩咐了些事情,又写下了亲笔书信,命其带回见巩志。
心腹趁着夜色出了涪陵城,回见巩志。虽是深夜,巩志任然未睡。直到拿到心腹手中的书信,总算是松了口气,又召了自己的十余名心腹,商议了大半夜,直到天明方才散去。
巩志的这十余名心腹大多是各营帐中的大小将官,虽没有太高的地位,也算是有实权之人。一回到各自的帐中,便开始谋划起来,一时间整个大营之中暗潮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