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的儿子?”张富看了一眼徐庶,“这曹司空也是好大的心气,惯以儿子做使者,前番长子才死于宛城,今日又派了二子前来汉中。曹丕,怕还未成年吧?”
徐庶点了点头,道:
“正是,这曹丕如今不过十一岁,却是少小聪颖,曹操甚爱之,将其派来汉中,估计一者,表现其对主公的重视,二者也是料定主公不会为难于他,也算是培养曹丕吧!”
张富闻言,若有所思,这曹操的儿子都不能以等闲视之,长子曹昂,谦和大度,颇有君子之分,可惜死于宛城;此子曹丕,更是胜了两家同辈君主不知凡几;三子曹彰,武艺高强,更是天下有数的大将;四子曹植,“天下才若十斗,则曹子建独占八斗,”一言蔽之,足见其才;小儿子曹冲,年幼早慧,可惜早夭……汉末三国,曹魏能一直占据大势,绝非曹操一人之功。
而曹操这种将儿子至于危险之地,用世事磨炼、助其成长,或许就是他独特的教育二子的方法吧!
“还有一路呢?又是何人?”
徐庶抬头道:
“另一路却是来自河北之地,话说主公与袁绍素无往来,但今年袁绍已经派来了三波使者,却不知是何意?”
“能有何意,无非是稳住爹爹与我罢了,来使是何人?”
“河北第一名士,田丰。”徐庶眼中冒出来一缕精光来。田丰绝对是袁绍帐下的第一谋士,而眼下正是与袁绍君臣相宜之时,随着其助袁绍平定三州之地,威名早已经传遍了天下,被各方名士所敬仰,这么一个人物,却不知为何会前来汉中。
“是他?”张富低声自语了一句。张富最记得的就是荀彧的那一句“田丰刚而犯上!”但除了这一点,其智其才,也绝对是天下顶尖的谋士,可惜最后却死于自家主公之手,张富有时会想,若是田丰能生在唐太宗的时代,或许又是一个魏征吧。每每思及,颇多惋惜之意,没想到袁绍会派他来南郑。
“主公以为二路来使何意?”
“嘿”张富轻笑了一声,“曹操此来,无非是为了命我出兵荆州,牵制刘表罢了。而袁绍之意,多半是想稳住爹爹,不想并州之地多生事端罢了。”
“曹操接了天子,前往许都,已有两三年了。虽是占据了大义的名分,东征西讨,却是败多胜少,如此以往,汉室威信必损,而兖州四战之地,必为其余诸侯所吞并。曹操怕是等不及了啊,若是再不能以一场大胜堵住天下人之口,他就更难了。但荆州刘表乃是汉室宗亲,占据了荆州,虽有小败,手下带甲之士亦还有十余万,救回献帝之心不死,若无人挡住他,曹操如何敢动。如此,曹操便来打我的主意了。”
“至于袁绍,多半也是想一统河北四州之地,解决北面那个老对手了。先前吾父命庞德将军为北地郡守,屯大军于池阳城,坐望并州。若是趁着袁绍取幽州之时,庞将军乘势攻打并州,恐怕袁绍就该首尾不能相顾了。若不能稳住爹爹和我,袁绍如何敢动兵?”
徐庶拜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