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不得不承认,有些天才,是从少时就异于常人的。
“老夫田元皓,见过汉中张使君。”一阵中气十足的声音将张富的思索打断。抬眼看去,却是一员莫约五十来岁的儒生,一身黑色儒袍,须发有了些白色,高六尺有余,脸上不怒自威,正睁大了双眼盯着自己看。
“见过田先生。”张富回了一礼,却是丝毫不敢怠慢,先前这人盯着自己看,自己竟然在其面前有些心虚的感觉,一如当初第一次见到贾诩的时候那样,似乎整个人都被他给看透了。
“诸位请随我入城中!”张富赶忙说了一句,便带着一行人回了城中,又命徐庶将一行人送往了城中客栈之中安置。
“阎先生,你和二兄就随我回府上吧!”
“诺。”阎圃和糜芳应了一声,便跟着张富回郡守府,那群士卒却是被甘大带去亲卫大营中安置了。
刚回到府中,却见糜贞正在大堂上等待,张富心中就是一暖。自与糜贞成亲之后,只要自己在南郑,没有说过不回来,无论多晚,糜贞都会等着自己,以前是在小院中,现在大堂上。
“贞儿,看看谁会来了?”
“二兄”“小妹”
糜贞眼睛瞬间就红了,泪珠就大滴大滴的落了下里,张富赶忙将其抱在了怀中,给它擦了擦眼泪,道:“贞儿,二兄是回来看你和平安的,你带他去后院说话吧!”
“嗯。”
“月儿,送夫人和二兄到后院说话。”
“是,少爷,夫人请,这位将军请!”月儿赶忙跑了过来,扶着糜贞,带了糜芳往后院去了。
张富这才转过头来,看着阎圃,道:
“倒是让先生笑话了!”
阎圃大笑一声,道:
“天地纲常,人伦常情,某羡慕还来不及,又有何可笑话的。倒是少主,你我二人也有一两年没见着了吧!”
“那是。都是父亲偏爱先生,每每唤了先生到身旁听用,就把富给赶了出去。”张富说着,自己先笑了起来,这是自己父亲的左膀右臂,也是自己最先认识的一个大才,认识得比贾诩还早,交情十分深厚,年纪又大不了自己多少,因此才敢这样说笑。若是面对着贾诩、李儒,张富可是不敢这样说话的。
“少主说笑了。”阎圃同样笑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