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主以为眼下该当如何?”
“坐山观虎斗,两不相帮不是正好。”张富神秘一笑,接着道:
“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不管二者谁胜谁败,都是咱们的机会。若是曹操败落,则可挥军取关中之地,占据关隘、休养生息,再联合天下间各路诸侯共抗袁绍;若袁绍败,则乘势取了并州,坐望冀州。若此,不论谁胜谁败,我张氏一族皆立于不败之地也。”
“那少主以为二者一战胜败若何?”
“曹胜,袁败。”张富毫不犹豫的道。
“哦?少主竟对曹操有这般大的信心?”
“那是自然。曹操此人,不是凡人。袁绍志大才疏、宽而内忌之辈,早晚败落。先生,待汝回凉州之后,便请父亲于北地修建粮仓,囤积粮草,又训练大军早做准备。只要曹、袁战起,必有用武之地。”
“诺”阎圃应诺。
“扯远了。”张富笑了一声,“眼下还得应付眼前这两家使者才好。田丰、程昱这两人可都不好打发啊。先生来意,我已知晓,今日劳累,便请回府休息罢,待明日一早,随我于府中会会这两人。”
“诺。”阎圃告辞离去。
……
回到后堂,却发现糜家兄妹二人围坐在一处矮桌旁小声说着话,自己妻子眼角的泪水早已经擦拭过了,时不时发出一阵笑声来,而自己的宝贝儿子正被妻子抱在怀里,小手胡乱的动着,眼睛半睁半闭,显然被人叨扰了好梦,不过却是不曾哭出声来。
“夫君。”见张富进来,糜贞一下站了起来,离了矮桌,向着张富走了两步。“少主”糜芳也站了起来。
“都坐下吧,一家人不必见外。”张富说着,自己也在糜贞身旁坐了下来。
“二兄如今也回来了,便在府中一齐过年吧!说来,还好二兄回来了,否则这南郑城里糜家人就贞儿一人,明日除夕,还不知怎么难受呢。”张富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糜芳闻言,低下了头,默然不语。贞儿却有些忧心忡忡的道:
“不知大兄在徐州如何了,听说这两年一直在打战,也不知如今是否安好?”糜芳亦是轻轻叹了口气,显然在担心自己的兄长。
“没事,大兄是文官,糜家又是徐州大户,不会出啥事的。张富轻轻搂住了妻子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