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若是问起,您就与其说,只要曹袁大战一日不起,凉州大军一日不动就是了。先生也不必着急回姑臧,等过几日随袁绍使者一同返回就是了。”
“诺。”阎圃应了诺,随即告辞离去。
……
“主公,老主公那边您也该有所考虑才是啊,曹操此举之下,或许会……”
徐庶还未说完,就被张富抬手打断,只见其面沉如水道:
“元直,这种话也是你该说的?今日之言,出得你口入得我耳,过后便算了。他日若再敢说这种话,便自己离开汉中吧!”
“诺。”徐庶脸色不变,也不再多说了。
张富如何不知道曹操以自己为征南将军也有离间父亲与自己的意思。皇室无亲情,各种权欲的倾轧比比皆是,张家虽然不是皇室,但在这乱世之中也是相差无几。但张富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父亲,相信这一脉相承的血液,相信不论何时何地亲情总是抹杀不了的,是自己这一世最为珍视的东西,绝不容许任何人玷污,即便是自己最为信重的徐庶也一样。
见徐庶低眉顺眼的样子,也不忍责怪于他,道:
“元直啊,我知你心中之意,实是全意为我。但当初我张氏一族几乎族灭,只有父亲、叔父与我逃了出来。如今汉中能有今日的威势,却是父亲与我齐心协力的缘故。”
“不论何时,我都相信父亲,不论他让我做何事,即便是死了我也愿意去做,我相信父亲也是一样。曹操出身大族,自然难以明白升斗小民之家最为真挚温暖的情感,枉用小人之计,图惹人耻笑耳!”
“元直你亦是寒门,与令堂之间的情感想必自己亦是深有体会,这不是外力权欲就能动摇的。”
徐庶面露羞惭之色,拱手道:
“主公,是庶小人之心了,还请主公责罚。”
张富却是一笑,道:
“不过元直此言倒是提醒了我,或许我也可以用用这离间之计。”
“离间谁?”徐庶一下子还以为张富是在开解于他,故意如此说话。
“还有谁?自然是刘表和张绣了。张绣此人,出身西凉军中,乃是张济的侄子。据我所知,文和先生曾与张济交好,这张绣也是对先生敬佩有加,便是到了宛城之后,亦是多有书信往来。若是遣人前往荆州散步谣言,数张绣有意投靠于我,刘表即便不信,也定会暗生嫌隙。不论事成与否,总无坏处。”
“主公妙计,臣这便遣人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