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张绣在宛城收到张允率大军屯兵新野之事,遣使送信质问刘表,刘表只言,江东孙策来势汹汹,故命张允于此练兵以备不时之需。张绣虽然不解,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随后,胡车儿等将调令亦到,张绣渐渐起疑,压下调令,命细作往荆州打听,才知晓蔡瑁进言张允屯兵新野之事。张绣一下便恍然大悟,深恨蔡瑁,又恐刘表对自己动兵,急召心腹胡车儿等人商议大事。
众将至,张绣尽诉此事,胡车儿勃然怒道:
“将军,这刘表老儿端的不当人子,将军好生为其守护荆州,不想这老儿却想要将军性命,不如反了他,夺了他襄阳,将军也坐坐这荆州牧的宝座,省得在此受人的鸟气。”
校尉郭义亦道:
“将军,荆州牧刘表此人素来喜用亲近文人,譬如蔡瑁、张允之辈,无寸尺之功,只有小人唇舌,便能身居高位。而将军牧守一方,助其对抗大敌,却被其猜忌。如此之人,早晚必败,将军宜早图之。”
余下众将皆是附和。张绣却是十分犹豫,道:
“吾亦不想再居于其麾下,但奈何某虽屯兵宛城,手握大军,但却连一郡之地也控制不了,如何为主?再者,南阳北临曹操、南面刘表,西面便是关中张富,东面有袁术,实乃四战之地,如何守之?”
郭义道:
“如此,不如另选明主投之。”
“何人可为主?”张绣看着胡车儿。
郭义答道:
“既要弃了刘表,荆州便不可行了。袁术此人妄自称帝,犯了众怒,必死无疑,亦不宜投之。那便只有朝中曹操和汉中张富二人了。”
话音刚落,胡车儿便跳起身来,道:
“曹操,那怎么行?将军刚刚杀了他儿子,又率军攻打许都,这时候投靠过去,不是害了将军的命么?郭义小儿,汝到底说的啥话?”
“不然。”郭义丝毫不怒,道:
“曹司空此人,志在天下,将军若是投之,必得重用。”
“汝……”胡车儿便想开骂,却被张绣摆手止住了,“都是自家兄弟,随某从凉州来到此地,切不可因此小事伤了兄弟感情。”
二人也就不再多说了,张绣却是犹豫不决。恰在此时,有士卒来报曰:“将军,有人来访!”
“哦?何人?”
“属下不知,言是将军故人。”
“故人?请其过来。”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