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犹豫的道:
“先前相约攻打刘璋攻打巴郡,无功而返,反倒是将一切推脱给了刘璋,与张富交好,如今又要请其出兵,恐怕难矣!”
蒯良道:
“主公,此一时彼一时也!先前与张富议和,不过是权宜之计也!刘璋虽然必定不高兴,但也并非蠢人,唇亡齿寒的道理想必其也必然会知晓。若是荆州被张富夺下,恐怕下一步就该是他益州了。益州亦有聪明之人,必然不会坐视这种事情发生,主公只要遣使求援,最好态度好一些,给足了刘璋面子,想必他一定会出兵的。”
刘表大喜,当即命谋士傅巽出使益州,请刘璋出兵相助。又遣人往巫县刘磐处,命其坚守大营,不得轻出。同时,命大将文聘为主将,都统襄阳城中七万大军对抗张绣,又命蔡瑁于城中世家大族招揽新军。
离开府衙之后,蔡瑁与蒯良商议一番,两家各出三千兵马,资助钱粮成军。又向各大世家征召,数日间,得大军三万余人,归属大将文聘麾下,由蔡瑁之弟蔡中统领训练。
……
却说张绣,在襄阳城下扎下大营,也不急着攻城,反倒是按兵不动,如此过了十余日,方才出兵往城下叫战。得了军令,城中士卒自然不轻出,只是紧闭城门,高挂免战牌。张绣自然不敢轻易攻城,虽然夺得了些许艨艟斗舰,但与襄阳的水军大营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不得已之下,张绣只得退回大营,有些闷闷不乐,贾诩见了,笑问道:
“佑维何故如此?”
张绣道:
“先生,如今某投了张使君,却是未立寸功,恐吾麾下子弟无立足之地也!承蒙使君信任,任令某统领大军,攻打刘表,却在这襄阳城下不得寸进,又无计可施,如之奈何?”
贾诩大笑了一声,道:
“佑维多心了,想当初甘宁大将军追随主公之时,手下不过十余人,甚至险些丧命,如今天下何人敢小觑于他。某当初更是在贼人麾下,与虎谋皮,更不必多说,如今任然能得到重用,某等当时又哪有寸功?汝手下兵马数万人,又有南阳一郡之地在手,还有汝这一身的本事,又何愁主公不用于你?”
“至于荆州,刘表在此地经营多年,手中大军数十万,又怎么可能一战而下,最多不过是试探着攻打一下罢了,若是其出城,尚可一战,若是功成,那自是再好不过。既然其不出城,佑维却也不必着急,事实上,主公也从来没有想过能一战打败刘表,夺得荆州的。能占得了南阳一郡,打开了荆州的门户已经是占了大便宜了。”
“哦?当真如此!那何不退兵会新野,免得在此地空耗钱粮?”张绣沉声问道。
“江东孙策与主公结盟,正在江夏死战。主公虽然不愿意出兵强攻襄阳,却也不愿意坑害盟友,再此扎营,正好也牵制住了刘表大军,至于孙策,是否能打败黄祖,报了其父的大仇,就要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主公果然是仁义之人。”张绣苦笑一身,没有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