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听罢,没过多犹豫就道:
“主公,益州虽有大军十余万,但兵马大多掌握于刘璝、吴懿、严颜、杨怀、高沛等大将的手中,主弱而臣强,早晚必灭也!先前主公大军占了巴郡,又有心谋夺益州,是以益州文武皆拧成一线,合力对抗主公,如此,益州之地自然牢不可破。”
“为前番一战,益州大军大败而退,军心已失。其下各军之中野心勃勃之辈亦是冒出头来,若非主公在外,恐怕刘璋早已经制不住这些骄兵悍将了。”
“哦?此言当真?”张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敢欺瞒主公。”法正脸色一肃,接着道:
“据臣所知,益州诸郡,只有蜀郡算是牢牢握在了手中,麾下诸将,刘璝乃是刘璋远亲,自然是死忠之人,领军三万镇守成都,护卫刘璋。广汉郡守、大将吴懿虽与刘璋有亲属关系,却并不亲近,吴懿之妹嫁于刘璋之弟刘瑁,因此,刘璋一直对其深怀戒备,只是因其手握大军而不敢有所动作。吴懿自然也明白这一点,因此将手中的兵权看得无比重要,前番冷苞受伤回成都,其部下亦被吴懿兼并。若非主公威胁在外,说不得此时的益州早已经换了主人了。而梓潼令严颜虽是忠勇,却是因败而不得重用,困于小小梓潼城中,手中兵马不过两万人,一战可下。”
“杨怀、高沛二将握有重兵数万,却是一直镇守在白水关,防备刘表,轻易不会动用。如此,君臣不和,大将不用,刘璋岂有不败之理。”
张富心中一动,却听见法正接着道:
“主公何不遣人前往成都城中,散布谣言说吴懿欲发兵成都推刘瑁为益州之主,而经历了赵韪、庞羲之事后,刘璋必然害怕,甚至会先下手为强。而主公则趁此良机,率军攻打,则益州军必败也,广汉破之何难?到时益州大门洞开,主公只需长驱直入,围困成都,不出一年,益州之地可得也!”
张富听完,大喜道:
“孝直果然妙计!不过此计虽好,却还需要些助力才行。”
“哦?主公所言何意?”
张富大笑道:
“还需其余各地配合一二,甘大!”
“末将在!”
“汝可传吾之命,命甘将军兵出宛城,屯于叶县,作出兵许都之态。”
“诺”
“另外,请吾父屯兵于武都,做入主关中之状,威胁关中。”
“诺。”
“主公秒策!”法正眼前一亮,明白了张富的意思。
“来,喝酒。明日我便亲自与你前往安汉。”
“诺。”
送走了法正,张富又命人传命请徐庶速回南郑,又命人修书书秘密送往南阳、上庸、凉州等地。同时,派出了数支探子,前往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