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吴大将军虽然没能领兵夺回巴郡,但其曾率军救成都之围,又将张富死死的挡在了益州之外,不得寸进,此乃大功也?某却不知,在诸位将军口中却为何成了罪过?”
“臣亦知如今成都城中传出了些谣言,甚至诸位曾与大将军有过节的将军亦是落井下石,欲趁机罢免大将军。但臣却是想问主公一句这些流言从何处传来?”说完,顿了顿,似是没看到先前出言之人吃人似的目光,自顾自的道:
“依臣看来,这些谣言出处无非两处也!一者,汉中张富,此人兵精粮足,又与主公有大仇,时刻欲攻打益州,而吴大将军镇守广汉,因此不得进,便欲使离间计离间主公与大将军,好从中渔利;二者,便是这些与吴大将军有旧仇的将军们,欲陷害大将军也!此公报私仇之举,主公万万不可姑息也!”
话音刚落,就见刘璝愤然起身拜道:
“主公,末将自随老主公入蜀以来,每战必先,身上大小伤口数十处,数次险些丧命于疆场之上,方才助老主公夺下了如今的基业。不想如今在佞臣的口中倒是成了阴谋小人,臣请主公明察。”说着,一指秦宓道:
“若真如此人言,末将今日便死于大殿之上,以证末将清白。若非如此,亦望主公替末将做主,末将一身光明磊落,何时成了小人了?”
刘璝乃是益州重将,刘焉在世之时便是其为护卫将军,深得信重,刘璋即位之后亦是最早追随、最为忠心的大将,为人清廉、威望卓著,便是刘璋也不敢怠慢于他,赶忙道:
“璝叔不可如此,满殿文武皆知吴懿此人有异心,吾亦知此人心属帽弟,只因其颇有才能,因此才一直纵容此人,以至今日之局。如今看来,若再不动恐怕赵韪之祸便在眼前。”说完,又看向下方的秦宓道:
“此事吾自有计较,汝勿需再言!”说完,转过头来,不再多说,秦宓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一言不发做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却听见刘璋又道:
“只是吴懿手中有大军,若是其得到了消息,必然会狗急跳墙。若是如此,即便能平定此人,亦会损兵折将,如之奈何?”
却见身后一尖嘴猴腮的宦臣道:
“主上,小人有一计可兵不血刃的除掉吴懿。”声音阴阳怪气让下方众臣皆是眉头一皱。
“哦?你说。”刘璋却是不甚在意,甚至还颇为喜欢这个大太监,当初刘范死,刘璋便是在这个太监的护卫之下方才逃出了洛阳,得回益州。这太监还是大太监张让的假子,没有名讳,学了些溜须拍马的本事,因此颇得刘璋信任。只听其接着道:
“吴懿之妹乃是瑁公子夫人,听说前不久刚刚诞下一子,主上何不假借瑁公子的名义,书信请其回来,只要其进入这成都城中,嘿嘿。”太监说完,阴阴一笑,让下方文武都有些毛骨悚然。
“好,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