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吴班得了吴懿同意之后,便星夜赶回成都。还没进城便发现成都城门已经戒严,城门口有士卒在排查着什么,吴班遂留了个心眼,命心腹扮作自己的模样,大摇大摆的朝着城南吴家而去,而自己则穿了寻常士卒的服饰混迹在大队兵马之中,一入城便一拐转入到一个小巷里不见了踪影。
……
“主公,大事不好。”一阵公鸭子嗓音吓醒了还埋头在美婢胸前的刘璋。
“何事?”被人打搅了美事,刘璋别提多愤怒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好不容易才来了兴致,被这一吓,还不知道会不会坏掉。
老太监脸色一凛,赶忙道:
“主上,大事不妙啊!吴懿没回来,倒是把他弟弟给派了回来,这不一到城中就不见了踪影,怕是看出了什么来。若是被吴懿贼子得知主上欲杀他,恐怕他会投了张富也说不定呢?到时在回过头来对付主上,那……”
“汝说什么?吴懿真敢不回来?莫非此人真有反心?”刘璋大惊,紧盯着老太监道:
“吴班回来又什么用?回来了还让人给溜走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给某去找。”
“诺。”老太监脸皮子一抖,赶忙起身踉跄着跑了出去,又听见后面喊道“把吴班带到吾面前来,若是其反抗,那便……傻了吧!”
“诺。”
老太监跑了出去,刘璋却是回过头来,看着身前若隐若现的风景,却是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趣,越发的心烦意乱,“退下吧!”
“诺。”女婢如蒙大赦,连走带跑的出了大殿。
……
而此时的吴班,却是正在成都城南吴氏一族之处酒肆的旱厕里容身,连续躲过了三四波的搜查,没有容身之地。而整个吴氏一族似乎也被紧紧的看了起来,数个时辰间就有七波兵马巡视至此,府外街道上还不知有多少探子在盯着,连府中所用的一应事物皆有人送进去。
观察了半天,吴班怎么也找不出破绽来,只得咬牙离开,一身不知从何处找来的粗布麻衣倒也不引人主意,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处不大的府邸外,同样,被士兵团团围住。吴班暗道:
“先前大兄收到的密信果然并非虚言,连姐夫府上都已经被看住了。”忽然,就见府门打了开来,一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门口那几员士卒就一齐上前道:
“瑁公子何往?”可不就是如今益州牧刘璋兄长,自己的姐夫刘瑁么,曾被名为怀义校尉,手下却是无有兵马,也不曾到军中赴任,脾气有些古怪,好饮酒,余人谈经论典。
“某到何处去还需告知汝等这些家奴不成?嘿嘿,汝等几人已经在此地盘桓了七日了,不知某那好弟弟要让汝等在此囚禁某到何时?”吴班正沉吟间,就听见刘瑁大喝一声。
那几员士卒也不生气,为首一人赔笑道:
“瑁公子也不必为难某等下人,某等也是奉命行事,绝不敢忤逆公子。使君大人命公子在府上不可外出,小人也是无法,公子不如暂且回府,若有需要,便遣小人去办就是。”
刘瑁又骂了几句,那人像是被说得烦了,转过身摇头晃脑的道:
“瑁公子想是累了,汝带几人将瑁公子送回府上。”
“诺。”有几人出列,将刘瑁夹着回了府中,吴班远远听见刘瑁大叫道:
“夫人将临盆,去给某找个产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