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正在马上与身侧小将马忠闲聊,忽见一骑飞至,见了张富,下马拜道:
“使君,张将军已进雒城,请使君前往!”
张富大喜,道:
“雒城一得,此去成都,再无阻拦矣!此天助我成事也!德信将军,汝命大军加急行进,天黑之前,入雒城!”
“诺。”马忠转身传命去了。
张富则命亲卫请了法正过来,见其面色也是有些兴奋,大笑道:
“孝直,果不出汝之所料,取这雒城果然易如反掌,此一去一马平川,只要再夺下成都,这益州一州之地便尽落于吾手矣!即便夺不下,这广汉一郡,他刘璋也是再别想拿回去了。”
法正笑道:
“主公多虑了,除了主公这益州之地又有何人能为主呢?当初吴懿未反之时,刘璋合一州之力,文武同心,尚且只能镇守城池,小心翼翼,不敢轻出。如今吴懿反,刘璋又逃了,二人之间再不可能和睦。如此,这益州之地早已是主公囊中之物矣,取之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那就借孝直吉言了,你我二人先行赶往雒城罢!”张富兴奋之色一收,却是被想起一事来。这时间上到的确是一个问题,袁绍大军虽然还未有动作,但至多不出半年,必会有动作,自己若是长时间被牵制在益州,要是错过了这场大战,岂非后悔莫及?想着想着,行马便快了几分。
法正在身后见得,只是一笑,便跟了上去。其后,甘宁亦带三千亲卫大军随行护卫。
……
若说蜀中最险,莫过于剑阁。自古便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美誉。而位于要道隘口的梓潼城更是如此,自严颜退兵之后,巴郡郡守黄权不止一次打过此地的主意,只可惜却都是无功而返。
这一日,官道之上来了一支大军,高举着“黄”字大旗。却正是巴郡郡守黄权,领两万大军攻打梓潼,离城三十余里寻了一宽阔之处下寨。
部将王尚请战道:
“将军,某愿往城下叫战,先斩一将,挫挫敌军锐气。”黄权摇了摇头,道:
“梓潼城险,若是轻出,必然损兵折将,此事吾已有计较,传吾军令,众将紧守营寨,若有违抗,斩!”
王尚讪讪而退。
不多时,黄权正在大帐之中安排粮草事物,忽然有一士卒亲卫来报曰:
“将军,王将军不听军令,引兵出营去了。”黄权闻言,沉吟不语,恰好一幕僚在侧,道:
“主公,是否派人追回。”黄权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幽幽道:
“借用主公一句话“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原来,这王尚却是巴郡士族王家子弟,当初打退二刘之后,黄权奉命整合巴郡士族,这王尚领了五百兵来投,被任命为都尉,成为了士族在军中的代表人物,后各大士族又使了不少劲,献了不少财货粮草,为其谋划。当时的巴郡,正是需要这些东西的时候,黄权自然也乐得如此,命王尚为偏将军,取降卒两千五百人归其统领。
不过这人却是标准的纨绔子弟一个,虽有些勇力,却是满身世家子弟的习气,高傲自大,除了黄权之外,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还经常欺负百姓,搞得整个阆中城鸡飞狗跳。黄权一直想找个机会拿下此人,却是担心世家的反弹,一直未有机会。此次出兵,此人立功心切,便请为先锋,黄权顺水推舟便答应了下来。眼见得其不听军令,擅自出兵,黄权眼中转过一丝冷冷的杀意。
“诺”幕僚深知黄权脾性,只是在心里暗叹了一声,不敢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