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铜朝着严颜遗体拜了三拜,收敛其尸首,依命率大军朝北而行,正遇见黄权帐下先锋大将张郃。便遣人前往后者处,尽言前事。张郃闻言,半信半疑,不敢擅专,命人飞报黄权。
黄权自是大喜,亲自引兵前来相见。雷铜遂亲自入巴郡大军营帐之中来见黄权,尽言前事。黄权长叹一声,命人将严颜尸首送回家乡厚葬。暂命雷铜为大将,任然统领其手下部曲一万五千余人随军,又命信使将此事飞报张富,请其定夺。
……
却说张富,在雒城见了董和,自是大喜。董和乃是闻名天下的大儒,虽然不擅军事谋略,但治理州郡却是绰绰有余。一番长谈之后,命其为广汉郡守,暂时处置广汉一郡之事。
眼见得成都大战一触即发,听闻吴懿命大将冷苞领兵两万镇守新都。张富丝毫不急,命大将张任领兵三万前往新都城下扎下大营,自己便留守于雒城之中。
这一夜,张富正在府中伏案疾书,却是巴郡杨阜处有书信传来,言荆州欲发兵攻打鱼复,却是江东孙策攻打江夏因此作罢。张富回信命其监督荆州,不得使荆州一兵一卒进入汉中地界。
“主公,孝直先生前来。”却听见甘大在门外唤了一声。
“请。”张富抬头看了一眼门外,又低下头继续写信。
“主公。”法正进来,当先行了一礼。
“孝直请入座。”张富笑着看了一眼法正,边写边道:
“孝直有何要事非得这时候起来寻我啊?”说完,却半天不见法正出声,抬头看去,却见法正立于下方,面色凝重,似是犹豫不决,又有些奇怪的呼唤了一声:
“孝直?”
“主公”法正如大梦初醒一般拱手朝着张富拜了一拜,道:
“主公,今夜臣夜观天象,蜀中有一将星陨落,却不知应在何人。此乃大变数也,请主公早做准备。”
“哦?孝直还懂得这星象之理?”张富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法正。不过随即脸色却又严肃了起来,尽管不太相信这些说法,但自身的存在又作何解释,鬼神之说固然虚无缥缈,但又有何人敢说其并不存在。
法正似是没听出自家主公口中的揶揄之意,正色道:
“主公若是不信,便且耐心等待,不出三日,必有计较。”
张富任是半信半疑,笑了一声,道:
“那便等上几日又何妨?不过不管是否为真,都影响不了吾等的大事。只是眼下冷苞阻挡在新都要道,若不取之,不得寸进。若想尽快取下益州,不知孝直可有教我?”
法正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张富,道:
“主公,您先前一直不徐不缓,为何今日却又想速取益州了?若此时出兵成都,万一吴懿又与刘璋联合,如之奈何?”
张富摇了摇头,道:
“这种可能,十不存一。二人之仇无从化解,若刘璋真能于吴懿尽弃前嫌,合于一路的话,我便是败了,也心服口服。不过若是他真有这等本事,又如何会出现如今这种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