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巴郡郡守黄权起兵攻入益州,不十日,梓潼城破。严颜自戮而死,余众尽降。今黄权统大军而来,攻打绵竹。弟手中兵力不足其三成,恐难当守城之任,望大兄尽早派兵前来。”
吴懿读完信件,心中更是忧虑。最了解自己的永远是对手,反过来也是同样的道理。吴懿心中十分清楚,巴郡郡守黄权虽然是文臣,但却能震慑巴郡众多的骄兵悍将,绝不是因为张氏父子的信任就能做到的。自己这个族弟虽然也算是不错,但究竟能挡住多少天,吴懿并没有丝毫把握。
然而更令吴懿忧心的是,那位一手创立了张氏基业的汉中郡守张富也来到了益州,看样子是准备一举拿下益州了。内忧外患之下,吴懿却不知道生路在何方?
……
“主公,新都城增兵了。”张富刚刚赶至新都城下的大营之中,张任便告知此事。
原来,吴懿那日深思熟虑之后,便往绵竹、新都二地增兵万人。
“哦?意料之中的事。”张富轻轻笑了一声,问道:
“城中可有动静?”张任已经连续派兵攻城数日,却是被冷苞严防死守,因此不得寸进。
“城中并无任何异动。”张任眉头微微一皱,“看样子这冷苞是打算死守城池和主公耗着了。”
“意料之中的事。”张富并不以为意,“如今成都内忧外患,他不敢出城也很正常。不过这对于我们来说倒是一件麻烦事,虽说刘璋也必然会趁机攻打成都,但咱们总不能将希望全寄托在别人身上。”
说完,张富沉吟了一下,道:
“我倒是有一计,可捉得冷苞。”记忆中,冷苞虽然武勇不凡,却是勇而无谋,又颇为自傲,倒是可以利用。
“哦?主公有何良策?”
张富笑道:
“这冷苞乃是吴懿的心腹,必然知晓如今吴懿的困局,若再这般下去,必然是死路一条。这种时候,你觉得怎样才能反败为胜?”
张任想了一会,任是摇了摇头。张富接着笑道:
“你说,我这时候要是出现在新都城下,冷苞会不会出城?”
“主公威震天下,那冷苞惧怕还来不及,又怎敢出城?”张任想都没想就回了一句。
“若是我身边只有百余人呢?”张富任是一笑,“冷苞若是想助吴懿摆脱困局,这是唯一的一个机会,你觉得他会错过么?”
“不可。”张任大惊,断然道:
“主公身系三军安危,怎可如此以身犯险,此事绝不可行。”
张富却是摇了摇头,道:
“公义,你可知强攻此城到底要死上多少将士耗费多少时日才能破城?我冒一次险有机会成功,有何不可为之?”
张任还欲再劝,却被张富打断道:
“此事我意已决,明日便如此行事。”
“诺。”张任只得应下,又加了一句“明日末将亲自护卫主公。”
“好,另外此事不可让孝直知晓。”张富又嘱咐了一句,他可不想和这些文人拼口舌。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