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秋石天若有所觉的看了眼醉华年消失的地方,随即拍了拍自己这个冷傲的女儿,道:“头一天上任就发生不少状况,不过这也算是积累经验吧!任何事都要好生处理,切莫只以武力解决,更不要凭一时冲动就定论一件事,多跟你鹿叔学学。”
说完他便走到那长须老者前面,拱手道:“这位朋友,这件事我们会秉公处理,刚才小女处理是有不当,幸得朋友直言点醒,多谢!”
这老者打量了下他一眼,点头道:“久闻若秋统帅大名,果然名不虚传,你女儿差远了。”
“朋友说的是,还未请教朋友高姓大名!”若秋石天抱拳笑道。
“万钧!”老者回礼道。
“万兄,相逢便是缘,不如一起痛饮几杯如何?”若秋石天笑道。
“好一个若秋石天,很对我脾气,不过我还有点事,来日方长,有机会一定找你喝酒。”万钧大笑道。
“那一言为定!”若秋石天见状,便不再打扰。
万钧身影也隐入人群之中,他眼光四处扫动,暗自皱眉道:“难道那人没有来玉都贺寿?”他略一思忖,转身大步离去。
……
“云姐,你也太冲动了,哎,铃儿她……”吕蝉和何倩来到若秋云身边,一脸无奈。
若秋云愣了下,转头望去。只见风铃与孙慈素走了过来。风铃一脸忧色,强笑的道:“各位姐姐,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你们慢聊,告辞!”说完便急急的转身就走。孙慈素歉意的朝几人拱了拱手,与几人道别。
若秋云叹了口气,但面色依旧,对风铃纤弱的背影道:“铃儿,不是我故意为难他,只是我职责所在,不能徇私情。”
风铃顿了下,微微侧过脸,道:“我明白,真的很抱歉,我有事先走了。”
看着逐渐消失的风铃二人,吕蝉摇了摇头,拨弄了下披散下来的头发,俏皮的翻了翻眼睛,道:“看你怎么收拾吧!小倩,我们去帮忙招呼下客人,不然别人还说我们礼数不到家呢!”
吕蝉两人走后,若秋云依然站着不动。周围人潮涌动,唯有此处安静。
片刻,她走到有些忐忑的慕容三兄弟身边,平静的道:“你们放心,这件事我会查个水落石出。”
慕容三兄弟慌忙抱拳道:“多谢统帅。”
若秋云点了点头,瞄了眼不远处的何央,道:“一般人都会在正常时间来报案,你们却选择在我父亲的寿宴上大闹一场,真是有勇有谋啊!”
慕容三兄弟脸色大变,冷汗涔涔而下,嘴唇哆哆嗦嗦的,不知该如何开口。
“谅你们也没这胆子,谁人指使我心里有数,不会为难你们。但下次再耍这种手段,可就不是简单的事了!而且你们这事,可能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别让人当枪使了,走吧!”若秋云摆了摆手,淡淡的说道。
“谢统帅宽宏大量!”慕容三兄弟如蒙大赦,仓惶离去。
若秋云摇了摇头,就在这时,一股冰冷无比的杀气,毫无征兆的从心头闪现,如针芒在背。若秋云脸色大变,猛地转身,目光凌厉的扫视四周。
然则那恐怖的杀气,在转身的瞬间便消失了,这令得她觉得刚才是自己的错觉。
半晌,她疑惑的收回目光,紧皱着眉头走开了。
几个大夫正小心的帮那两人处理着伤势,而一抹无人察觉的暗蓝色电光,在两人体表微微一闪,钻入了两人体内,融入流转的精气之中。就连他们本人都未有察觉,脸上只残留着萎靡的神色,那几乎毁掉的右手,至少得半年的时间才能恢复。
何央铁青着脸看着两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央儿。”何翰林这时走了过来,面色淡然的道:“你这次处理的还是不错,他们因此受伤,我自会犒赏他们的。”
“对啊,你别多想了。那吕公子的确有些本事,只是想不到他文采出众,下手却有些狠辣。不过怎么看也不是一个贪财小人,总之这件事就交给城卫就行了,你做的已经很好了。”钟无燕眼中充满了溺爱的神色。
“太过轻狂并不是什么好事,你要引以为戒。”何翰林看着自己的儿子,道:“我不管你和他有什么过节,但现在最好别去招惹他。”
“过节?你怎么会和他有过节?我刚还说你处理得当,记住,做任何事要秉公处理,不能有失偏颇。”钟无燕苦口婆心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爹,娘,我先带他们回去处理下伤势。”何央脸上立即换上笑容。告了声退,便叫几个仆人扶着两中年人,离开了统帅府邸。
府邸中又恢复了平静,来往宾客在玉都的身份不凡,见过大小场面,很快又继续笑谈风声。只是话题,不少是关于吕子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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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府。
占地极广,内里建筑古朴,简洁大气。
在其中一个偏院中,何央脸上透着几分难以置信的震惊。在他身前,那两个受伤的武者盘腿而坐。边上,立着一个粗犷男人。这人的四方脸中透着一股霸气。腰间别着一柄没有任何装饰的三尺刀鞘。他抱着膀子,皱着浓粗的眉头在思索着什么。
而一边,几个大夫正恭敬的站着,俱一脸惊骇的看着那两人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