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姜炎带着空拜月上了不帝山，站在那处潭水边上，他要再去一次集仙殿。

“这个怎么下去？跳？”

当初他是被空拜月强行拉下去的，看到那条白练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当然是...”

“啊！”

咕咚！

砰！

空拜月收起脚，看了眼泛着涟漪的潭水，玉手轻抚，水面顿时分开，脚下延伸出一道水阶梯，然后优雅地走到门口，轻轻一跃，跳了下去。

“下次能不能温柔点？”仰头看着如天女一般徐徐飘下的身姿，姜炎摸着屁股说道。

空拜月并不理他，旁若无人一般，张开双臂伸展着娇躯，风衣向两边豁开，露出下面的蕾丝花边白衬衣，扣子紧绷欲断，饱满一览无余，甚至......

额...

姜炎心中琢磨起来，过两天到了长安，一定要去内衣店给她买几套内衣穿上才行，否则这肚兜，嗯，怎么说呢，还是太薄了。

“又来啦！真是怀念这里呢！...”空拜月收了收衣服，“那个隐匿气息、隔绝探查的小道术很容易就能学会，完了我监督你练剑。”

“啊？这就要开始了么？”

“不然呢？妖墓中可不止机关法阵，还有一些妖祗念之类的东西，对你来说很难应付，若没有一点武技傍身，咱们去了也只有躲躲藏藏被追杀的份。”

姜炎三两步追上去，“妖祗念是什么？”

“那可是一种很好的东西呢！去了你就知道了。”

路过那道巨大的白玉神门之时，姜炎忍住再次驻足赞叹，“小月，这白玉门的后面是哪里？你上次说，不帝山是‘门户’所在，就是指这个么？它是通往哪里的门户？”

神门上亿万神文组成的符文法阵灵力流转，气息威严浩大，深不可测。

“走啦！有什么可看的！”空拜月径直走进集仙殿，“等你什么时候成了上等神灵，就有资格知道了。”

“上等神灵？”姜炎连忙跟上去，“我也能成神？”

“......成神？成什么神？”空拜月眨了眨眼睛，“我刚有说过话吗？我刚明明什么都没说！肯定是你听错了。”

“......”

“发什么愣！”空拜月将他一把拉进殿内，“赶紧的，我忘记那个小道术记载在哪部道藏中了，赶快找找，希望在天亮之前能找到。”

“天亮之前？你确定？”姜炎看着那面接近7米高，二十多米长的檀木书架，几近崩溃。

书架上摆满了古籍书简，一些古老的金帛书、龟甲、兽骨上，甚至刻着神文。

“这...你一本都没看过？”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一个在这里待了无穷岁月的神灵，按理说，应该将每本书都读个一千遍，一万遍才是！而且必须是细细品读，一个字一句话都要读半天，想半天，再感悟个三四天，否则怎么打发那些无聊的时间？

“哎呀，还是睡在白练上舒服呀！”

空拜月很没觉悟、很没形象地在白练上躺了下去，仿佛这里才是她的闺房、个人世界一般。

白练系在两根金玉柱间，缓缓地荡过来荡过去，不一会儿，她便睡了过去。

姜炎心里流下两行无语的热泪，这算什么事儿？她到底是猫神还是树懒神？

走到书架旁，从头找起吧！

嗯？

姜炎取出一本厚厚的黄书，使劲翻了翻，打不开？

再加把劲，还是打不开。

姜炎又换了一本，同样看不了。他抬头往上看去，最终在书架这一格子的最顶端，看到了一块小小的、长长的黑檀木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