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哈哈，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相信那个？”老莫嘿嘿笑着，继续说道，“如果真的有报应之说，那些坏事做尽的人为什么没有报应？而那些热心肠的人呢？马路上扶个老奶奶还得被讹上一通！这就是所谓的善有善报？哈哈，报应？天谴，不过是弱者扯的虎皮罢了！”

“我觉得，你应该对此怀有敬畏之心，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去他娘的报应，别给老子扯那些没用的，快把身上的钱财交出来！”老莫狞笑着，掏出一把匕首，窜到了后座！

“钱我倒是可以给你，不过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已经死了吗？”夜铭似笑非笑的看着老莫，继续说道。

“据我所知，在夜灵花的面前，没有特例，而你一个普通人却能不受它的影响，你不觉得奇怪吗？就算你是灵车司机又如何？归根结底，你还是人，之所以不受夜灵花的影响，唯一的解释就是你这具身体里早已没有了灵魂！如今的你，充其量只是一具活着的行尸走肉罢了！你知道为什么那些人都不愿意靠近你吗？不是因为讨厌，而是因为他们在害怕！”

“哈哈，小子，骗人也麻烦你找一个好一点的借口，这么蹩脚的说辞，你以为我会信吗？”老莫嘿嘿笑着，手中匕首闪烁着冷冷的寒光。

“哈哈，那么，自己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吧！”夜铭嗤笑着，毫无畏惧。

老莫一愣，不由得低头向着自己的身体看去，下一刻，他不可置信的叫了起来。

“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死？我怎么会死啊？”

“你怎么不会死，你又不是神，注定逃不掉生老病死的轮回！你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那么死去，所以你怨气致使你的肉体不腐，成为了行走在人间的行尸走肉，而你的魂魄，早已经踏上了黄泉路！”

“不过，他是不能轮回的，会一直被锁在忘川河中，等待着肉体的腐化，只要你还存在一天，他就永远没有踏上奈何桥的资格！”夜铭继续道，“原本我还在疑惑，为什么你的头顶上会一直顶着一道黑气，直到我之前拍你肩膀的时候才明白，原来你早就不是普通人了！”

“既然你早就知道了，那为什么不拆穿我？还要继续坐我的车？”老莫脸色一冷道。

“因为我想度化你啊，我虽然不是什么圣人，但也不想你继续堕落下去，更不想再有无辜的人死在这里！”夜铭顿了顿，抽出一根烟点上，“而且想要度化你，就必须要到你出事的地方去，你只有在你出事的地方，才能找回真正的自己！”

啪嗒……

老莫手中的匕首掉在了车上，他轻叹着，在夜铭的前方坐了下来，望着自己胸口上发黑的血洞怔怔出神。

“其实，这也不能怪你！”夜铭抽出一根烟，递给了老莫道，“也只有在这里，你才可以看到自己死亡的真相，之所以你会一而再的行凶，罪魁祸首是那无形的黑暗，它麻醉了你的神经，让你以为自己还活着，它侵蚀着你的思想，让你渐渐的堕落，它修改着你的记忆，让你一次次以为只有自己可以活着离开这里。可以说，这一切，都是它的手笔。”

“那它在哪里？”

老莫抽了一口烟，抬起了满是疑惑的双眼。

“它就在你的身体里，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