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南海东南岸,日月轮殿据点日月门。
涅月门精英弟子斗法结束不久,日月门盛事继而落幕,此处霞光万丈,灵气氤氲,遮云雾绕,云蒸霞蔚。
日月门不同于涅月门,涅月门是关起门来行事,日月门却是请了一些高人观礼,有和尚道士,有仙女儒士。
斗法结束后,云雾成团,隐约可见仙女身姿,腾云驾雾,仙气渺渺,白云飘飘。
“看了几天仙女打架,痛快,痛快啊,百看不腻啊。”
一位道士跟一位和尚其乐融融的坐在一朵祥云之上,飘飘荡荡,慢悠悠移动,道士双手枕在脑后,一脸轻松惬意。
和尚站得笔直,宝相庄严,神情肃穆,有神佛法相,袈裟飘摇,如有星罗,内有乾坤。
他沉着脸,一副高深莫测状,说道:“红粉骷髅罢了,谁的一身皮肉都是臭皮囊,总有烟消雾散的一天,道兄着相了,实属不该。”
“呸呸呸!”道士呸了几声,一屁股坐起,云团起伏荡漾,他怒视和尚,“臭秃驴,老是扫兴,信不信丢你下去?”
“信,你丢吧,佛在心中,无所畏惧。”
“佛在心中,臭不要脸!”
“栾禾风,你这是辱佛,有挑起佛道之争的嫌疑。”
“往道爷头上扣屎盆子啊?”
“你的腾云御慢点!”
和尚一翻手,便托住一个铜钵,俯视下去,神色肃穆,宝相庄严,气度不凡。
栾禾风一愣,一跃而起,顺着和尚的目光望去,立即一瞪眼,随即捧腹大笑,啧啧道:“那……那不是日月轮殿的首席仙女龙瑜金么?哈哈,连净渊大法师都要沦陷了!”
“非也非也。”
净渊大师摇头道,“贫僧观龙施主气色不佳,望其气观其运,怕是有麻烦缠身。”
“哈哈哈……”
栾禾风忍不住捧腹,在腾云上翻来滚去,犹如撒泼打滚的癞皮狗一般。
这道士和尚忽而神色一动,目光转动,栾禾风兴奋雀跃,乐不可支的道:“又有好戏看啦,这趟真是来对了啊。”
他抬手一指,呼啸而去。
下方山道,几位少女簇拥着一位仙女下山,一路上叽叽喳喳,犹如鸟鸣声声不绝,倒像是在请教什么,那仙女不时以指代剑比划比划。
那仙女便是龙瑜金。
过不多时,一只飞鸟掠至,在几位少女面前盘旋,叽叽喳喳。
这是鬼灵鸟,将鬼物魂识打入飞鸟灵魂,合二为一,可通过神识传话,如今便是给龙瑜金传递消息。
龙瑜金听闻,面色阴沉,挥手道:“你们自便,我有事要办,先走了。”
飞剑出鞘,龙瑜金飘然而起,如仙女飞升,踩在剑身上,呼啸而去。
“龙师姐!你去哪啊?”
几位少女大眼瞪小眼,大声呼喊起来,神情懊恼。
“我们还有许多疑惑未解呢!”
“云雀!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
那鬼灵鸟正要追着龙瑜金而去,却被一位少女以真气化笼圈住,严厉逼问,不得已之下,鬼灵鸟告知因由。
“玉清通玄教又有人来挑衅了!”
少女真气散开,鬼灵鸟重获自由,冲天而去,鸟鸣声嘶。
几位少女义愤填膺,施展手段快速下山,速度极快,风驰电掣。
凤飞小镇,位于日月门西北面,拱卫日月门的重镇之一,由日月门掌控。
而今此地热闹,沸沸扬扬,就在小镇西边,无数人围拢出一个圈子,约摸有五十丈方圆,两方人马对峙,剑拔弩张。
一方只有一人,另一方却有八九人之多,几名妙龄女子,还有一位老妪,气势汹汹,拄着龙头拐杖,凶神恶煞的瞪着对面少女。
那少女一身墨绿色裙衫,身形玲珑窈窕,青丝飘飘,根根如丝玉,气质出尘,面容精致,仙气飘飘。
天上云聚云散,云卷云舒,不时探出一个大光头,阳光映照,锃亮锃亮,如剑芒闪烁。
大和尚问旁边的道士:“此女绝世出尘,世所罕见,栾道兄见多识广,可曾知晓她出自哪门哪派?”
栾禾风啧啧出声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啊。稍等片刻,龙瑜金来了,再跟她打一架你就知道了。”
“再?”
“他们在茶花镇打过一架。”
“玉清通玄教?”
“我不知啊。”
净渊大师皱眉,忧心忡忡,摇头叹息:“两个享誉天下的门派不断积怨,长此以往,极为不妙啊,贫僧曾遇妖魔奸细为恶,嫁祸他人,虽说一次两次被识破,却难免还有许多未解之误会。此次这般剑拔弩张,毫不克制,莫非又是妖魔奸细作祟?”
栾禾风一翻白眼:“操心什么?冥冥中自有定数,佛曰,天下纷扰不可搅。”
“佛未有此言。”净渊大师严肃认真道。
“佛一生多言,有什么话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