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仁柠一指点去,祥云破散,几个地痞流氓哭爹喊娘的嚎叫,坠落下去。
“活该!”粗衣少女狠狠咬牙,轻声软语道,“仙女,能否让我下去手刃仇人?”
罗仁柠点头,便将曹衾潸放了下去,而后自行离去。
曹衾潸快意恩仇,手刃了仇人,再去找罗仁柠之时,却发现仙女已不知去向,便如遭雷击,浑浑噩噩起来,低喃道:“怎么办?怎么办?她跟仙师郎才女貌,定是不喜我拜师仙师!为何如此?为何要如此待我?”
少女咬咬牙,躲在一边,只能期盼仙师回来寻她,可是太难了,那二人一瞧就是女强男弱,不管修为还是性情都是如此,到头来还不是那恶仙女做主?
但凡有一丝希望,曹衾潸都不准备放过。
山下小镇,著名酒楼内。
一位年轻男子快步登三楼,目光逡巡,看到一位貌美的年轻女子独坐一桌,自斟自饮,便坐了过去。
年轻男子左右看了看,惊讶道:“还有一个呢?”
“留在荒郊野岭了。”年轻女子直言不讳道。
年轻男子呆了呆,露出犹疑之色,低声道:“这样不好吧?”
“我随意为之罢了,你可寻回来。”年轻女子说道。
年轻男子摇头轻叹,“随缘吧,命当如此罢。”
年轻女子指了指桌的酒菜,说道:“用餐吧,味道不错,点了你爱吃的。”
年轻男子点点头,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吃着吃着,年轻男子轻叹道:“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心若有缺憾,可去寻回那位女弟子。”年轻女子笑道。
年轻男子也笑道:“据我所知,妖魔一方盛行一事,专门寻不得志修士和身世悲戚男女,或仇视天下,或心性扭曲,传授魔功,使其胡作非为,壮大魔道力量,我们不可放任。”
“韦落兄悲天悯人,甚好,甚好。”
这对男女,正是约好避开老妖婆追杀相聚于此的韦落和罗仁柠。
韦落用饭后离去,过了一阵,却扫兴而归,怔怔不语。
此时双方在于茶摊前相聚。
罗仁柠疑惑道:“怎么人没带回来?”
韦落叹气道:“跑了一圈不见人,不是被野兽吃了就是跑了,要不就是被那什么教大长老抓了。”
“那要怎么办?”
“我去探探那什么教。”
“不怕被人宰了?好歹是一个教派,半仙城的大修士会有吧,你躲得过?”
“我尽力吧,总不能置之不理,弃之不顾。”
“你这么说,我都良心不安了。”
“小事罢了,我尽力而为,不成也坦然了。”
随后,韦落起身,迈步离去了。
罗仁柠坐着抿茶,轻叹一声,“我做错了吗?”
“丫头,你们闹别扭了?”
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突然坐在罗仁柠面前,笑吟吟道。
“滚开!”
“这么凶干嘛?吓死个人啊。”
罗仁柠微微眯眼,向对面之人晃晃手,对方依旧笑嘻嘻。
罗仁柠目光锐利,干脆推掌以内劲击打对方,掌劲推出,却烟消云散。
“老钟?”罗仁柠突然福至心灵,轻喝一声。
对面公子哥朝罗仁柠摇摇头,叹气道:“不行啊,我口风不改,语气不变,你都认不出来。”
“你想干嘛?”罗仁柠眯眼道。
公子哥眼睛明亮,兴致高昂的道:“我瞧你二人联手,配合默契,不可思议,竟能对抗金丹,那小子也厉害,若是入了九境,手持我所炼飞剑,你二人联手说不得能杀金丹,缔造神话啊!”
罗仁柠眼睛也亮莹莹:“你是答应炼飞剑了?”
公子哥直言不讳道:“我动了点心思,好奇而已,欲见识九境杀金丹之神迹,不过,想想罢了,我又穷又苦,这飞剑又不能随便炼,一炼我就得苦哈哈过日子几百年,不干不干。”
“你入戏太深,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
“和尚们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实则经常打,在这方面,我比他们还像和尚。”
罗仁柠点头,信了三分,然后将雷海精粹珠取出,“这东西认识吗?几颗够一柄品飞剑?”
公子哥劈手夺过精粹珠,惊讶道:“这东西都能弄到手?你爹带人去了雷泽海?”
罗仁柠摇头道:“你就说这精粹珠几颗够一柄品飞剑吧。”
“几颗?你有几颗啊?”
“两颗。”
“两颗,两颗啊。”公子哥摩挲下巴,“若是三颗,我便可去寻人换炼器宝矿,再掺入一颗精粹珠,灵宝级飞剑我都能炼成。”
罗仁柠嘴角一掀,露出了笑容。
老钟眼皮狂跳,凑近罗仁柠,沉声道:“难道你爹纠集了多位顶尖大修士将雷泽海那位宰杀了?分了几颗精粹珠啊?”
罗仁柠摇头不已,就是不肯说。
老钟好奇心起,却是死揪着不放,罗仁柠如何执拗得过他?
想了想,罗仁柠将韦落诓骗雷海主宰之事告知老钟,她将故事稍稍润色了一番,听起来真实感极强。
老钟听得瞠目结舌,连连点头说有趣有趣。
“那雷海主宰变蠢了?这么容易被骗?嗯……是了是了,那头畜生欲求大道,已经到了一种极限,但凡有一丝希望便不肯放过,自己守着精粹珠又太多,不知珍惜,因此愿给精粹珠。”
老钟嘀嘀咕咕,朝罗仁柠摊手,“再给一颗精粹珠,这飞剑我就炼了。”
罗仁柠双手一摊,悠然道:“在韦落身。”
“那个小白脸?”老钟皱眉。
罗仁柠笑道:“老钟,守着韦落吧,莫要让那什么教的人弄死了他。”
“你放心他去飞月教,自是对他本事有信心的,我也看过他的逃跑手段,啧啧……简直不得了,半仙城境之下,都不好杀他,莫非是仙魔战场修来的本事?”
老钟啧啧称赞,“若是我年轻些,就跟他玩玩捉迷藏,捉住了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