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土是王轮雎手下大魔头,白衣童子显现过了真身,他与罗仁柠至地火渊求剑途中,在一处陈国鬼城遭遇鬼城孕育妖孽,他和罗仁柠还参与了妖孽剿杀。
那妖孽真身和气息,与白衣童子真身一般无二。
都是王轮雎的手笔啊,韦落想到此处,心中感慨万千,布局磅礴深远,聚拢一批能人异士,妖魔鬼怪,不得了了。
“我叫王轮天,混神魔君的义弟。”
儒雅男子慢条斯理的取出一个红花纹瓷瓶,倒出一枚血红丹药投入口中,吞了后,才慢悠悠道,“血气亏损严重啊,这遁法无敌,可惜太损血气,这是魔君改良的遁法,想创造出不损自身的无遁法,可惜太难了,有得有失啊。”
“幸会幸会!”韦落向儒雅男子拱手,“魔君无敌啊!魔君义弟也无敌啊!”
“王诚,我叫王诚。”白衣童子凑前来,指着自己,连声道,“你与人联手围攻过我,还都喊我妖孽,现在我有名字啦,我叫王诚,为了你挨了秃驴一掌,损了小半道行啊。”
王诚笑嘻嘻,不时对韦落露出一口白牙,舔舔嘴唇,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韦落悻悻道:“你能否不要一副看美食的模样?”
王诚抹了抹嘴角,遗憾道:“你相当可口,可我早已不吃活人,因为主人说天理不容。”
韦落点头道:“你主人说得对。”
王诚无奈道:“对不对我都得听啊。”
“还真是啊。”
韦落笑了笑,转头看向王轮天,问道,“魔君何在?我可要跟你们去寒洲?”
王轮天摇摇头道:“我哥说,不阻你道途,你可自行离去。”
韦落瞪眼道:“他真这么说?”
“我还能骗你不成?”王轮天沉着脸道,“你小子什么福分啊?我哥对手底下人极少如此纵容的,不,应该说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了。”
韦落微微一愣,莫非王轮雎并未告诉他们实情?他们只以为自己是王轮雎培养的一个妖魔奸细?
“此为小人荣幸。”韦落谦虚,而后眨眨眼,问道,“万佛寺耳目遍布方圆万里,你们是如何躲过秃驴们的眼线的?况且还能阻击无妄大师,你们也太神通广大了吧?”
听闻此言,王轮天便得意洋洋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要不你猜猜看?”
他只是随口一说,韦落就点头道:“我猜魔君是推断出了我的去向,断定我会经过万佛寺地界,怕我遭秃驴所擒,因此让你们前来护送?”
王轮天愣了愣,白衣童子就跳脚道:“你算什么东西?还想让我们护送!”
王轮天便按住白衣童子的肩膀,对韦落笑道:“难怪我兄长对你如此看重,真是心思通透,灵巧剔透啊。”
顿了顿,王轮天继续道:“万佛寺丧心病狂啊,他们造了一片天幕,就连高悬的日月皆是伪造,日月光照之下,便是佛光普照,所谓的我佛无所不知,即是此意,他们不容旁人染指信徒信民,不容旁人侵占其光泽普照之地,不容四方奸细入场。”
“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佛高一丈,魔高十丈,兄长给了我一件匿身法宝,命我在万佛国西边觅一处最高峰观天望地,有极大可能见到你,若你被擒,则救下,若不被擒,便目送你走离万佛寺地界。”
韦落眼角跳了跳,他离万佛寺近,便是为了避开妖魔耳目,因为妖魔比较忌惮佛门,他且不知万佛寺丧心病狂的造了一片天幕,结果阴沟里翻船,被擒被救,起起落落啊。
估计他的这些想法,都被王轮雎给洞悉了吧?
至于为何不往万佛寺地界西边走?因为有天地险地,且再往北便是一些一流二流宗门教派,可不好走。
王轮天突然一指韦落眉心,一股磅礴信息涌入了韦落脑海。
待信息稳定下来,韦落怔然望着王轮天。
王轮天笑道:“这是我兄长多年来钻研琢磨出来的道法精髓,兄长让我传你,你好好努力。”
他拍了拍韦落肩膀,鼓励道:“小子,不要辜负我兄长的期望,他说了,你不想去寒洲便不去,他知道你想去哪,尽可去,他不会特意去寻你。”
韦落眼角抽了抽,您可是将妖孽划入麾下的大魔头啊,这么和颜悦色,咱真是不习惯啊。
“谢谢……前辈!”韦落认真道谢。
“叫我,混天魔帅!”王轮天眯眼道。
“混天魔帅大人!”韦落恭恭敬敬,一脸崇敬,令王轮天傲然昂首,虚荣心得以满足。
“魔帅大人,那我走了啊?”韦落朝指了指。
王轮天摇摇头道:“不急不急,等我血气元气恢复了,等秃驴们找回了佛心,我们再各行其是。”
韦落懂了,万佛寺不会轻易罢休,即便知道能揪出怀揣匿身法宝的王轮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却也不会什么都不做。
在湖底一待便是一个月。
嘴馋了便随手抓来鱼儿烤了吃,撑开水幕,掐火诀烤鱼,撒一些油盐香料,吃得欢快。
白衣童子非常直接,张口便有成群游鱼落入口中,吃得痛快。
王轮天动身,将韦落送到了林海国边境,让韦落从王朝国度走,混迹于三教九流,凭韦落的障眼法,无惧探查。
林海国西边境,一座小镇酒楼,韦落四人在包厢里点了一桌子菜肴,胡吃海喝。
白衣童子王诚不时瞧一眼韦落,嚼着肉,满口油,不时咧嘴笑起来。
韦落也冲他笑,若是旁人,早给吓傻了,那是垂涎三尺的模样,在湖底的时候,白衣童子便是如此模样,吓死个人啊。
净土对韦落则较为和善,有时候还传魔道法诀给韦落,将韦落当成了后辈看待,讲解法诀,神态憨憨,可到了这等境界,怎么可能是蠢人?
饭后,王轮天送韦落路。
“小子,祝你好运!”
王轮天在镇给韦落买了一匹好马,让韦落骑马而行,临行时,净土向韦落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