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哪得知这些消息的?”
“把我扶起来!”
“我今天要是就不扶呢?”
史官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项然,满脸洋溢着灿烂的微笑。
“你今天要是不扶我,那我就……只能自己站起来了!”
被史官盯着的感觉很不好,就好像自己浑身上下再没有任何秘密可言,而一旦被发现,又会被记录在书册上,传到后世去,这是个惹不起的大佬,项然只得认怂。
“嘿嘿,哥,我要是说我是做梦梦到的,你信不?”
史官皱起了眉头,口中喃喃自语:
“做梦?那还真有可能,在闻心猿的闻心蔓下,确实会让人进入更深层次的记忆中去……你还知道些什么?快说!否则我揍废你!”
“哥,有话好说,动手太低俗……好,我说!”
迫于史官拳头的压力,项然只得将他所知道的不涉及自己秘密的那部分全盘托出,史官听后神情悲怆,却又连连连头。
“没想到你的记忆竟能做到这种程度,若非你的骨龄不过二十余载,我当真会认为你是当年天城中的某位大佬转世。不过,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什么吗?”
“怀疑什么?”
“天城的灭亡原因。”
史官言辞深沉,似乎觉得其中带有隐情。
“这能有什么可怀疑的!不就是被你说的那什么闻心猿给毁灭……等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说到这里,项然突然发觉到了异样,闻心猿再怎么强大,也还是被自己一拳轰杀,即便当时自己的状态玄而又玄,但他并不认为那时醒来的自己有资格与羽化境强者一战,更不用说是与当时号称仙之下第一强者的秦天生争锋,那简直就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这样的一个怪物,怎么可能让秦天生毫无反抗之力。
越是深入追究此事,项然越觉得事情蹊跷。
“看来你也察觉到事情的不对了!不过,一座已经沉寂在历史长河中的巨城,还有什么探究的意义呢?”
史官颇为惨烈的笑了起来,项然怎会不懂他现在的感受,那是一种被背叛和抛弃的凄凉感,以及无助的痛苦。
“罢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至于你先前问的项先生,我确实与他有过几面之缘,是个十分儒雅的翩翩公子,看气质应当是大家公子,不过他的修为却是极低,有些令人难以理解,你问这做什么?哦,我想起来了,你也姓项,哈哈哈哈哈,你不会认为一个与我同时代的古人会与你有旧吧?嗯,这样算一下的话,你最少也是一个活了大几千年的老怪物了!”
他还颇有兴致的计算了一下,可项然的注意力丝毫没放在他的身上,他回想起项先生说的那些话,明确的表明了项然是他的儿子,还说自己的身上有他儿子的气息,结合其自己异常的无魂无魄身体,让他一时间对自己,对自己的存在与否,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似是看出了项然的意志消沉,史官半开玩笑的侃谈道:
“这个世界上同名同姓,甚至于长相相同的都比比皆是,而记忆这种东西,等你到了某些更高的境界就会发现,它或许比起表象,更加不可相信,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有些人,只会让你看到他想让你看到的事情,而他不想让你看到的,你一样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