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堂中众将无不哈哈大笑,就连张承望也是忍俊不禁。
弃城而逃,只要时间不是太仓促,自然是得把全副身家带上了,金银细软,干粮饮水什么的,能搬得如此彻底,看来郑元郧弃城之心倒是很坚定。
对此张承望并没有感到意外,毕竟他们自己也有补给系统,还犯不着跑到城里来抢吃抢喝,再者博安城里就是有粮食,他们敢吃么?
不怕对方在临走之前下毒?
目光再转,望向下一人。
那人连忙道:“属下负责俘虏的审讯事宜,这几日严刑拷打了不下上千人,其中不乏一些军阶不低的,所得到的口供相差不大,应有可信之处。”
“怎么说?”
张承望问道,对战俘的审讯才是他关注的重点,从这些降军的身上才能更多的还原当初的情况,也好作出判断。
那将领道:“大多数人并不知情,但他们都曾提到,在咱们攻城日之前的三天,城主府联合军机处就在动员整个城池里的人撤离。”
“在弃城之后,郑元郧只留下了六十万守军坚守城池,后来咱们攻城时,发觉不对的士兵又跑了一部分,最后就只他们这些在城楼上坚守的来不及逃跑,最后投降了咱们。”
“倒是那个城防统帅嗯,只是个校尉罢了,这人每日里就在大牢中痛骂郑老贼背信弃义,喊得连嗓子都哑了,看起来并不像是演戏。”
张承望静静听着,冷不丁问道:“这个人审讯没有?”
“有的!”
那将领回道:“这人叫刘枫,正是博安城出身的将领,算起来还是郑元郧的心腹,当初他接到郑元郧的命令接手城防,还以为老贼另有什么妙计,可没想到是真的把他丢下了。”
张承望抚颌沉吟,片刻方才点头,又问道:“咱们自己的军队怎么样了?”
有人当即起身,拱手应道:“回主帅大人,咱们这次来的两百六十多万士兵已经全部进了博安城,按主帅大人的吩咐,属下只是将他们安顿在城中各处,并没有对博安城造成损害。”
博安城已被张承望视作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在他眼中博安城已是朱炎帝国的博安城,而非青阳帝国的。
对于自己的城池,总不能大肆破坏吧?
这以后还得住人呢,维修起来还不是花的他朱炎帝国的钱。
“另外属下也派人去博安兵营那边探过,当真是走得干干净净,一个人影也没见着!”
回禀之人又补充了句。
“很好。”
张承望笑道:“既然都安顿好了,那咱们应该考虑下一步的行动了。”
博安城自然不是张承望的终点,那么下一步的行动,自然就是整个安洛行省了。
五天前刚打下博安城时,张承望就对此有所考虑,可那时部队刚入城,又是人数如此庞大,必要的休整是要保证的。
再者也得好生彻查一下博安城,须得确实这城内再无隐患。
所以张承望才耐着性子多等了五天。
眼下各方面情况摸得通透,他自是可以开始打算趁胜追击一事。
可张承望却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认为很有必要休整的这五天,却会成为让他后悔的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