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晏觉得秦心月身上舞衣非常刺眼,又拉不下脸解释,继续阴沉着脸,“你若没看上三皇子,为什么勾引他?”
秦心月故意露出不解,故意低头看了看身上舞衣,然后才问,“难道不是夫君的意思吗?”
司空晏只觉整个人都要气炸了,看秦心月眼神越来越冰冷,“我何时交代你勾引三皇子了?”
秦心月理了理身上舞衣,不紧不慢说道:“夫君让人送来舞衣,难道不是暗示我勾引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吗?”
司空晏听见这话,愤怒之情涌上心头,一口气差点没有缓过来。
“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个东西,下作到要自己妻子去取乐别的男人。”
秦心月老神在在坐着,一点没有被司空晏怒气影响到,笑了笑,“那是我误解了,这件舞衣再贵重也是妓子穿的,你又让胡寒亲自送来,我有所误会也是正常的。”
司空晏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握成拳头,好一会才道:“衣服是胡寒弄错了,我已经罚了他。”
秦心月没想到司空晏会给她解释衣服的事,对司空晏说的话也只信三分,因为胡寒会搞错衣服的可能实在太小了。
“哦,胡管家辛苦管家,夫君不要太苛责他。圣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何况是胡管家。”秦心月神情真诚替胡寒求情,一点不介意穿上了妓子的舞衣。
司空晏看着淡然沉稳的秦心月,突然想问一句,“没有舞衣,你还会勾引三皇子吗?”秦心月看着司空晏,久久没有说话。
司空晏冷着脸,一直看着秦心月的眼睛,逼她回答他,用眼神告诉她,他不接受逃避或是模棱两可的答案。
秦心月微笑着将耳边散乱的长发收到耳后,一张绝美的侧脸被柔和的阳光照耀,一颦一笑都是一幅绝美的画卷。
司空晏嗅到空气里属于秦心月的淡淡香味,不太自然收回了眼神。
秦心月轻笑了一声,眼里露出一些冷讽,“我以为大人是了解我的,我追求权势看重利益,三皇子虽然身体不好没有封王,但他是皇上最喜爱的皇子,以后封王必定不会远离京城。”
“因为他身体的原因,想夺嫡的皇子只会拉拢他,不会视他为对手。只要他不犯糊涂,一身荣华富贵是肯定的,面对这样强硬的靠山,我勾引他有什么错?”
闻言,司空晏气得差点摔了手边茶具,扭头看见秦心月充满恨意却又嘲讽的眼睛,心头怒火就像被一盆冷水淋下。
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他和秦心月成亲,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秦心月甚至早就告诉过他,她想要报仇,她愿意嫁给他,只是因为他的身份,图的是正二品夫人这个头衔。
“你就不怕惹怒我,难不成你以为搭上了三皇子,就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警告过你,你若安份守已,我不介意养你一生,若你痴心妄想,碧落院就是你的养老之处。”
司空晏声音特别冷,周身还散发着令人压抑的黑沉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