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英知道桂嬷嬷走不开,她必须守着秦月,这里除了桂嬷嬷只剩下她知道小姐发作需要什么,拉着一脸搞不清楚状态的秦文仕离开。
“二少爷,小姐她生病了,你先不要问我怎么回事,快点将我要的东西准备好,迟了小姐会出事的。”
绿英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哭,一定不能哭,更不能慌,一慌就会耽误时间,小姐一定会没事的。
秦文仕神情逐渐凝重,也清楚现在不是询问的时机,帮着绿英准备她要的东西。
好在他的院子离街道只隔了一堵墙,一些院里没有的东西,也能及时到外面买回来。
陶运守在秦月床边,感觉到院外多了好几股气息,猜到是秦晋原的暗卫。
一柱香还没到,司空晏带着几十个侍卫,风尘仆仆进入秦文仕院子。
“把周围那些碍眼的,都给我清理干净。我司空晏的夫人,是什么人都能监视的吗。”司空晏进院后第一句话,便是封锁小院。
桂嬷嬷本来很慌乱,瞧见司空晏赶来,莫明其妙镇定起来,有一种只要大人在,夫人就不会出事的感觉。
秦文仕的院子,很快便被守得水泄不通,秦晋原的暗卫想靠近偷听,还被当场杀了一个。
司空晏神情冰冷走到秦月床边,沉声道:“她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发作?而且发作的时间那么快?”
以前秦心月情绪失去控制,至少有半个时辰的过渡,才会慢慢失去理智。
在那半个时辰里,她一直都是闭着双眼,任由绿英和桂嬷嬷绑住她。
桂嬷嬷先是看了一眼秦文仕,才道:“夫人早上发病,头痛到吐了血,后来还是坚持来秦府,想必是一直忍受着头疼。吃饭时,夫人不小心吃了醉菇,醉了,这才忍受不了疼痛。”
司空晏昨天便听暗卫禀报了,秦心月分裂出的这个灵魂,非常的怕痛。
桂嬷嬷诊断肌肉酸痛程度极其弱,却还是委委屈屈哼唧了半夜。
可能是因为没有休息好才头痛,所以秦心月一早醒来才吐了血。
司空晏扭头瞪了秦文仕一眼,眼里含着一丝责怪。
虽然知道秦月苏醒不关秦文仕的事,可秦文仕不留秦心月吃饭,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秦文仕被司空晏瞪了一眼,皱紧了眉头,“司空大人,我八妹身体怎么了?”
司空晏眼神冷冽,眼带嘲讽冷哼了一声,“她怎么了,不是该问你这个当哥的吗,怎么来问我。她为什么带着一身莫明其妙的病嫁给我,又是怎么生的病,这些你都该清楚才是。”
秦文仕神情悲伤看了看床上秦月,他和秦心月关系并不是很好,他一直以为她懦弱没主见,他们的关系是秦心月回门时才变好的。
此时面对司空晏的冷嘲热讽,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
秦文仕注意到不管是陶运还是桂嬷嬷,脸上神情都只有凝重不见震惊,可见秦心月出现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
秦文仕看着绿英和桂嬷嬷,非常细心用布缠住秦心月十指,用厚厚的被子将她包裹住,然后继续用粗大的铁链捆绑她。
秦文仕皱紧了眉头,刚才和陶运一起压制时,他心里便充满了疑问。
八妹力气怎么会那么大?
一柱香的时间慢慢过去,秦月慢慢睁开腥红的眼睛,剧烈的头痛让她忍不住骂出了声,“该死,怎么清醒的还是我,你们赶紧想办法啊,快点把她叫醒,我承受不住这种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