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司空晏面无表情望了秦月一眼。
秦月闹出的动静太大,竟把皇甫彦明都引出来了。
司空晏冷着脸上前抱起秦月,“回府。”
陶运一听司空晏冰冷的声音,便知道他生气了,只是不知道是生夫人的气,还是外面三皇子的。
司空晏脱下身上外衣,将全身被汗水湿透的秦月遮得严严实实。
秦月只觉闷热无比,满脸烦躁想去掀头上的衣服。
“你若敢掀开衣服,以后别想再喝一口竹冷香。”司空晏用酒警告秦月,完全不知道秦月因为这句话,把他恨得咬牙切齿。
秦月最喜欢的就是酒,酒在她心里的份量,跟她的命一样重要。
司空晏拿她最重要的东西威胁她,彻底被她讨厌了。
司空晏见秦月安静下来,眼里冷冽的神情如寒冰溶化,心情莫明其妙晴朗了。
皇甫彦明会知道秦心月出事,是皇甫佑仕特地派人告诉他的。
他知道皇甫佑仕用不着说谎骗他,想了想还是带着太医来了秦府,在见到秦文仕院子被司空晏封锁后,心情更沉重了。
司空晏抱着秦月出来时,不仅看见了皇甫彦明,还有站在一边的秦晋原。
秦晋原脸上露出担忧,沉声道:“不知小女身体如何,三殿下知道小女身体不舒服,特地请来了段太医,还请司空大人让段太医为小女诊脉。”
秦晋原一开始安排的暗卫,在司空晏到来后,全部被赶走,后来连靠近都不敢。
至于院里发生的事,秦晋原一点不知道。
暗卫说秦心月吃了醉菇醉酒了,可寻常的醉酒,怎么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不仅司空晏亲自来了,皇宫里皇甫彦明也来了。
皇甫彦明身后的段太医,想上前替秦月把脉。
司空晏抱着人侧身闪躲开了,沉声道:“不敢劳烦三殿下,内子就是寻常醉酒,身体有些虚罢了。”
皇甫彦明手执玉扇,神情温和道:“一点也不劳烦,心月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一点也马虎不得。或者,司空大人是信不过段太医的医术吗?”
段太医,太医院院正,平日里照顾皇上身体的太医,谁敢置疑他的医术。
司空晏见皇甫彦明挡住路,知道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让太医给秦月诊脉,或是硬闯出去。
司空晏眼神扫视庭院,神情变得凝重。
陶运神情也跟着变得凝重,暗处不仅有秦晋原的暗卫,还有皇甫彦明的暗卫,若是硬闯,他们不一定有胜算。
陶运能看出的事,司空晏自然也能看出,沉声道:“既然三殿下担心,那便请段太医好好把脉。”
段太医见司空晏阴沉着脸,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如果不是没选择,他真的不想得罪司空晏啊。
段太医上前战战兢兢给秦月把完脉,退到皇甫彦明身边说道:“三殿下,宜和月群主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喝醉了,还有些脱力。”
皇甫彦明看着司空晏,脸上神情晦暗不明,不信秦心月是单纯喝醉。
“三殿下,微臣是否能带内子回府了。”司空晏声音比刚才冷多了,特别是察觉到秦月想要掀开衣服,周身散发出的寒气,都能冻水成冰了。
皇甫彦明执玉扇轻拍自己的手心,满面春风笑着,“当然,不过大人公务繁忙,想必没时间照顾心月,恰巧我今天没事,愿意替大人操劳。”
司空晏脸色漆黑如墨,冷声道:“不敢劳烦三殿下,需知男女有别,殿下不要让微臣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