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月对宁静怡扬了扬嘴角,柔声道:“当然是人精贵,衣服再珍贵也只是衣服,越不过人去。”
闻言,宁静怡摇了摇头,眼神厌恶看着身上明艳的衣裙,“你错了,有些衣服比人还精贵,因为这套衣服,家里几个妹妹都嫉妒我,我娘更是因为一个小丫环没端好这衣服,便罚那丫环跪了大半天,让她双腿都废了。这件衣服对于别人来说是宝物,对于我来说,却是累赘,是不想要的负担。”
秦心月笑着站了起来,语气张扬道:“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靠山,你不想要的,可以通通不要,没人可以逼你。”
宁静怡也笑了起来,她完全相信秦心月说的话,因为她是司空晏的夫人。
嬷嬷看着秦心月要跟宁静怡一起前去寒梅园,一脸欲言又止,到底是没勇气上前阻拦。
秦心月跟宁静怡到寒梅园时,发现里面非常热闹,好多人围绕着书桌正在点评书画,还有才艺高超的公子,正伏案作画,周围一片叫好声。
司空晏和皇甫彦明盘坐在用帘子隔出的廊下,两人从秦心月出现起,便将视线锁定她。
苏雨泽没有那么多顾忌,直接站起来掀开帘子朝秦心月走去,看见宁静怡,想了想还是点头打了打招呼。
宁静怡不认识苏雨泽,但见苏雨泽认识秦心月,也微微福身回礼。
苏雨泽站在秦心月身边,周围没人再敢将视线看向秦心月,都装作很忙碌的样子。
宁静怡觉得有些奇怪,庭院里这些人,大部份都是世家公子,为何好像都很怕这位娃娃脸公子?
苏雨泽靠近秦心月不满道:“你不知道宁远候到底有多烦人,你走后不久,果然不出我所料,几个宁远侯的庶女出现在窗外喂鱼,还装作不知道我们就在屋里的恶心模样。皇甫钰当场就发火了,宁远候这回算是触到他逆鳞了。”
皇甫钰不行的消息被瞒得很严,宁远候一点风声都没听见,还以为他像以前一样喜欢美色,且来者不拒。
“你不知道当时宁远候脸色有多难看,候门世家不止他一人办这种恶心事,只是没想到发火的人会是皇甫钰,如果是皇甫佑仁,他估计就不会这么震惊了。”
苏雨泽语气充满了幸灾乐祸,说完便见秦心月瞪了他一眼,这才意识到宁静怡也在旁边听着。
宁静怡见苏雨泽一脸尴尬看着她,对秦心月道:“不用顾忌我,我爹都做出这种事,自然是不怕别人议论的。”
宁静怡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可理智告诉她,苏雨泽说的没错,他爹想拿庶女讨好贵人,就是恶心到了极点。
苏雨泽见宁静怡能说出这样的话,眼神意外看了宁静怡一眼,夸道:“你不错,一瞧便知你跟宁远候不是一路人,难怪能成为心月的朋友。”
秦心月嘴角微扬,轻飘飘瞪了苏雨泽一眼,压低声音警告道:“注意称呼,再让我听见你叫我的名字,呵”
秦心月虽然没说出会把苏雨泽怎样,苏雨泽却感觉头皮阵阵发麻,平日里跟秦月相处习惯了,这副无赖样有些改不过来。
苏雨泽尴尬地笑了几声,看见宁远候正朝他们这边走时,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阴沉气息,将司空晏的模样学了个十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