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泽一脸疑惑跟在司空晏身后,脑海里不停生出疑问。
司空晏适应那么快吗?当年他可是用了好大的精力,才将双魂症分裂的灵魂当成另一个人看待。
难道在司空晏心里,一直有将秦心月和秦月分开?
所以面对他的几次追问,都没承认他对秦心月动心,只因那时的秦心月是秦月吗?
苏雨泽习惯性脑补,给司空晏找了无数借口,更是完全相信了自己的脑补。
桃血浪看着苏雨泽恍恍惚惚,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司空晏跟秦心月感情好,你就这么不高兴吗,他们虽然已经和离,但谁说他们就必须分开。只要司空晏不同意放手,那一纸和离书又能起什么作用。”
苏雨泽脸色无比难看瞪着桃血浪,桃血浪一脸无辜摊手,“别看我,我身上什么都没带,连一点酒香都没有。我只是看见你这么伤心,觉得很开心罢了,忍不住也想挤兑挤兑你。挤兑人的感觉真不错,难怪你平日里这么喜欢挤兑我。”
桃血浪说完就走,留下苏雨泽气得牙齿痒痒。
没过一会,苏雨泽突然笑了起来。
他太了解司空晏了,如果他真的喜欢秦心月,无论拿什么要挟他,他都不会写下和离书的。
既然他写了和离书,就代表着他放弃了秦心月。
反正他不管,司空晏已经跟秦心月没关系了,他就是要争取迎秦月过门,谁也不能阻止他。
如果司空晏阻止他,那就,那就到时候再说。
桃血浪见苏雨泽又恢复活力,眼里惋惜一闪而过,随后又好奇起来。
他实在太想知道,苏雨泽口口声声说的兄弟情,在喜欢的人面前,到底价值几分?
震惊!兄弟为爱反目成仇,这话本名字不错,明天就开始写。
宁远候在秦心月把宁静怡带走后,心不在焉将宾客送走。
宁静怡的娘宁夫人一脸担忧道:“老爷,真的让静怡跟秦心月离开吗?秦心月那人心肠也太冷了,秦府好歹是她娘家,秦晋原死时她也没露面,秦府大乱更是不见踪影,这样的人实在太可怕了,静怡跟着她,会不会学坏?”
宁远候愁眉苦脸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宁夫人一眼,神情无奈长长叹气,“她可是司空晏的夫人,静怡这孩子铁了心认为我们要害她,连爹也不喊了。”
闻言,宁夫人内心也酸楚起来,拿手帕抹了抹眼睛,“老爷,真的只有把静怡嫁入皇室这一个办法吗?你不能辞官吗,我们一家远走高飞。”
宁远候神情沉重摇了摇头,冷笑了一声,“我若敢辞官,明天我们一家就会被灭门,表面上看,秦府灭亡一切都是阴差阳错,但这一切若不是那位冷眼旁观,秦府何苦落得如此地步。秦晋原为那位卖命一生,到头来得到了什么,我们早在踏上这条船时,就已经下不了船了。夫人,你我死了不要紧,静怡和飞扬一定不能死啊。”
宁夫人也跟着沉默,拿起帕子不停抹泪,很久才低声道:“早知如此,当年我们就不该听秦晋原的,安安份份做个五品小官,也比现战战兢兢要好。”
宁远候神情严肃坐直身体,“夫人,慎言。”
宁夫人似乎是想到那位的手段,吓得眼泪都顾不上流了,缓缓点头,“我太冲动了,老爷放心,不会再有下一次。”
宁远候又长长叹了口气,沉声道:“其实静怡住在司空府挺好的,至少是安全的,那位手段诡异但也有忌惮,这几年我冷眼瞧得清楚,她很怕司空晏发现她的身份,所以才会这么疯狂,命令我去扳倒司空晏。我在她眼里,就是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她或许知道我一定会失败,却还是要我去送死。”
宁夫人脸上也露出绝望,这些年跟司空晏做对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