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运当然知道桃血浪没有头痛,他过来探望只是因为司空晏开口吩咐,他不能不照做。
陶运离开后,桃血浪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心里思忖,苏雨泽在搞什么,无缘无故说他头痛?
胡寒带着孙昭君越走越偏,孙昭君熟悉司空府布局,妻妾住的后院根本不是这个方向。
孙昭君眉头紧皱停了下来,“胡管家,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胡寒对心大的孙昭君并无好感,冷声回道:“孙姑娘不识路吗,自然是听主子命令带你去刑堂领罚。”
听见刑堂两个字,孙昭君心神俱裂,一脸不敢置信,上前一把拉住胡寒衣袖,急道:“怎么会是刑堂,主子什么时候这么命令了,胡管家,你是不是理解错了?”
身为司空晏的手下,哪里不知道刑堂不能去,轻则丢掉一层皮,重则丢掉一条命。
胡寒随手甩开孙昭君的手,神情不悦回头看着她,冷声道:“你跟着主子不是一年两年,怎么会犯如此大错,往年那些想爬主子床的玩意,最后是个什么下场,你都忘记了不成。
我看你这几年过得轻松,早就忘了主子的手段。
主子最厌恶你这种识不清自己身份的人,让你到刑堂领罚是看在你跟了他年的份上。
你到现在还执迷不语,被猪油蒙了心吗。”
胡寒的冷言冷语,还有眼里那淡淡的杀意,都让孙昭君愣在了原地。
往年自然也有野心大的丫环,用尽心机手段想侍候主子,可主子身边到最后没留一人,反而是那些丫环,总是悄无声息消失了。
孙昭君还在震惊当中,依旧是不敢相信自己会被司空晏厌弃,别人不知道,可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啊,主子不是真正的司空晏,不是太监,身边留下的侍妾一定会是自己人。
因为知道这一点,她才会冒险赌一把的。
孙昭君慌了起来,这才想起了司空晏早年定下的规矩,若发现属下爬床事件,轻则毁容,重则散去武功香消玉殒。
她不能被毁容,天下第一楼的管理,绝不会让一个丑女来当。
“胡管家,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帮我求求主子,求主子枉开一面,我再也不敢有这个心思,以后一定小心谨慎做事。”孙昭君拉着胡寒小意苦苦哀求,还不忘把自己柔美的侧面露出来。
胡寒被这娇娇柔柔的声音一激,忙不迭跟孙昭君拉开距离,长期做事留有一线的他,没对孙昭君露出厌恶,而是露出无能为力的表情。
“孙姑娘,先前主子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不仅没及时抓住,还顶撞苏公子,甚至将心思打到苏公子身上,你可知苏公子和你我并不一样,他是主子的至交好友。若他愿意为你说几句好话,你的事还有转圜的余地,可最后一丝机会被你自己放弃了,我就算想帮你,也是无能为力啊。”
孙昭君听见苏雨泽是司空晏至交好友时,脑袋一阵懵差点晕过去,脑海只闪过两个字,完了。
胡寒给身后两个暗卫使眼色,两暗卫非常懂事上前按住孙昭君。
孙昭君被强行带走,第一反应便是想反抗。
胡寒见了冷冷道:“孙姑娘可要三思而后行,若你当众违抗主子的命令,知错不改,怕是死罪难逃啊。”
孙昭君脸色苍白恢复了一丝理智,她的武功虽有一流境界,可她并不擅长打斗,这几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身手早就退化了。
这里可是司空府,到处都是暗卫,就连胡寒武功都比她高出不少,如果她强行挣脱,这些人当场把她杀了,主子知道后,怕不会说半句责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