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彦明摇头,一边把玩玉扇一边道:“不用。”
暗中警告有什么用,他要碍眼的人永远消失。
伏艺看着皇甫彦明神情平静,嘴角甚至微微上扬,立马知道主子心里动了杀意。
苏雨泽气乎乎从皇甫彦明房间离开,碰到才回来的桃血浪,对他冷哼了一声,瞪了他几眼后才继续走。
桃血浪无缘无故被瞪,看着苏雨泽背影忽然笑得非常开怀。
他了解皇甫彦明,绝不会让苏雨泽好过的。
又过了几天,皇甫佑仁在皇甫彦明面前大笑,笑够了才道:“你是没瞧见满朝文武那五颜六色的脸,都认为宁远候失心疯了,居然弹劾司空晏草菅人命贪污镇灾银两,关键是父皇和太子,两人一唱一合,就差证实司空晏罪行了。”
皇甫彦明脸上露出意外,若有所思道:“宁远候怎么有胆弹劾司空晏,定是神秘人的命令,可查到宁远候最近都跟谁联系吗?”
皇甫佑仁喝完一杯茶,摇了摇头,沉声道:“派了几十个人盯着,宁远候府跑出一只老鼠老子都知道,可就是没查到神秘人。
我怀疑她是用修仙手段对宁远候发布的命令,不仅宁远候府查不到一点消息,派出去查找受伤的人回来说,京城没有可疑人在药铺买止血药。
因为是冬天,家家都买炭取暖,奇兵的寒气反而不好查证。”
皇甫佑仁查了好几天,一点消息都查不到,若不是确定神秘人真实存在,他都要以为神秘人是别人编造出来的。
一个人只要活着,就要吃穿用,不可能不接触人。
神秘人手中势力不不然不会悄无声息在司空府挖通暗道,可他却查不到一点消息,可见神秘人隐藏之深。
皇甫佑仁认真道:“先不说神秘人,我见太子和父皇欲治司空晏的罪,今年的宫宴怕是前所未有的热闹。”
皇甫彦明笑了起来,“治司空晏的罪,你觉得可能吗。”
司空晏掌管的锦衣卫所,完全就是司空晏的一言堂。
父皇三请四请才把司空晏重新请回去,如今又对司空晏动了心思。
司空晏一旦生气跟朝廷撕破脸,吃亏的永远是朝廷。
父皇不可能不知道这点,不可能真的治司空晏的罪,只会打压警告。
皇甫佑仁见皇甫彦明那么高看司空晏,脸上露出了不满,“父皇和满朝文武之所以忌惮司空晏,无非是因为他武功到了大宗师。
可大宗师不是神,受伤了也会流血,并不是杀不死。
太子如今有了景书峰相助,身后又有合欢宗支持,你觉得他还怕司空晏吗。
太子和父皇都想从你身上得到修仙功法,怕是已经心意相通,你又住进司空府,他们对付司空晏再合理不过。”
皇甫彦明还是笑了笑,温声道:“你太小看司空晏了,你想想他的真实身份,再想一想他做事的手段。
我敢断定,景书峰不敢招惹司空晏,除非他知道司空晏的真实身份。
当年宁氏一族被灭族,暗中不知多少江湖门派做推手。
宁氏一族的财物也是被江湖各门派分割干净,他们若是知道宁氏一族还有嫡系活着,你说他们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