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少在这胡说八道,待会儿很快就会有医生过来,不用你们瞎操心!”西装男子被云小天的“危言耸听”吓得不轻,但也正因如此,他更不敢让其他人靠近倒地男人分毫。
云小天眼见形式不容怠慢,又困于西装男的阻拦,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轻轻地在西装男的大肚皮上一拍,再接着便毫不理睬地走上前检查起倒地男人的状况。
西装男眼睛瞪大了看着云小天,心想这少年还真是大胆,居然丝毫不顾他的劝止,顿时就气得要发作,可是他刚一想挺着肚子上前阻止,这一动身,忽然就觉着自己的前面似乎挡住了一块无形的墙,让他进不了半步。
“嘿,这,这怎么回事?!”西装男又惊又怕,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他挣扎在原地,不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样子甚是滑稽。
这落在郝帅的眼里,郝帅自是能猜到一二,可落在旁人的眼里,周围的人却怎么也看不明白。
“气息太微弱了,呼吸也毫无规律,眼神恍惚,这怎么像是中了幻术的样子?”云小天已经利用短暂的时间将倒地男人的状况摸了个底。说来也奇怪,他并不是乐善好施之人,可今日碰到这位老先生后,他却有种不得不救,否则会出事的直觉。
“好在你遇上了我,这种症状,我还算能救,先用聚灵阵补溃散的灵气,再用清心术让你放松,最后再是凝神咒,嗯,绝对可行!”云小天心中有了盘算,随后便不顾旁人的眼光,在周围倒腾了起来。
万物有灵,不仅是山石草木,飞鸟游鱼,地禽走兽,人也是有灵气的,甚至所能承载的灵气比之他物更有过之,即所谓的万物之灵长。而灵气之聚散,预示着一个人生命力的聚散,倘若灵气枯竭,那么此人的生命也就凋零了。
所以,当下最要紧的事,便是聚合倒地男人溃散的灵气,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其生命力的运转。
可云小天懂这其中的道理,其他人却不一定。周围的人见他又是洒水,又是搬石头,又是摆弄桌椅,又是趴在地上画奇怪的图案,一个个都惊疑了起来,就连郝帅也是尴尬地站在一边,手中捏了一把汗。
“那小子在干什么呢?”
“不知道,不会是个神经病吧?”
“我看有可能,他这哪是治病呐,这是在献祭吧?”
“哼,疯子一个,也不知道是哪冒出来的?”
……
这些外人的说三道四,丝毫都没入云小天的耳,他在地上将阵图画完最后一笔后,直起身,陷入了沉思,“聚灵阵最少也得有四灵,还有一个上哪找去?”
正思考间,云小天忽而灵机一动,随手将放在茶桌上的一张纸取了过来,“纸为木,木生火,火灵的引子算是找到了。”
而下,云小天走到了阵图的一角,周围人见他如此举动,心中都生起了好奇。
“他这是要做什么?”
“不知道,不过看他画的这些东西,挺邪乎的。”
周围人的窃语一时间此起彼伏,可下一秒,随着噗的一道轻响,所有人的脸色都惊骇了起来。一团明晃晃的赤炎突然燃烧在了云小天脚下的纸上。
“我靠,他这是要纵火啊!”人群中突然有人惊道,随着话音刚落,只见云小天脚下的火势蹿升,忽的涨至齐腰高。
“快,快把火灭了!”大腹便便的西装男子见状,心里暗骂,眼前这个少年如果不是个疯子,那绝对就是个恐怖份子。
在机场玩火,即使是再小的火焰也有可能酿成巨大的灾难,这一点在场的人都清楚,于是,云小天便成了众矢之的,即使是郝帅也爱莫能助。
然而云小天依旧手下不停,撇了撇嘴,心生无奈,“大惊小怪,这可是火灵,又不是简单的火,怕什么?看我的!”
就在云小天准备自顾自地继续施展聚灵阵的时候,他头顶上的消防喷头忽然爆开,云小天抬头一看,顿时一惊,还没等他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眼前哗啦啦的水柱就开始往外喷洒,吓得火灵立刻烟消云散,也将云小天浇了个透心凉——聚灵阵告败!
这时,远处一队穿着白大褂,和一队军装将士赶了过来,郝帅一瞧——完了,这下事情闹大了。
西装男子看见过来的两队人马后,不禁喜出望外,急忙招手吆喝道:“喂——,首长,这边,这里有个乘客不舒服,还有两个闹事的!”其实即使他不说,来人看一眼后也明白了其中的状况。
若数现在最郁闷的,那莫过于郝帅了,“我什么都没做,怎么也成了闹事的了?”他急忙拽住云小天的手,以免他再惹出什么事端,“天弟啊,这里就交给这些人吧,他们是部队里的军人,会妥善处理好的。”
“这——好吧!”云小天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此时如果在强行出手,情况将会变得更糟。
两队人很快就赶了过来,白大褂队伍的人一上来就准备好了各种医用设备,对倒地的男人进行了井然有序的检查,为首的一名老医生则是在一旁听着西装男子的解释,两人时不时地还将目光抛向云小天和郝帅,显然很不友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