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似乎仍然是属于被保护的少年儿童系列。
飞机从北京起飞,在上海经停了一会后,就直飞墨尔本了。
王一男问了下娜塔莎,娜塔莎说到墨尔本还需要十几个小时,所以想睡就睡,想干嘛就干嘛吧,还早着呢。
飞机起飞后,王一男一直歪着身子,貌似看着机舱外的外面,眼睛里却空无一物。
上一次飞东京时,是杨咪坐在靠窗的位置。为了看外面,他差点把整个身子都压在杨咪的身上了。
这一次自己就坐在窗边,却又不想看什么了。
恍惚间,他又习惯地摸到了杨咪的手,于是又摩挲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
这句问话是一句法语。
王一男心里一惊,连忙把手抽了出来。
不知何时,他的手已经由握着别人,改为被别人握着了。
王一男重新坐直了身子,又歪过来头。
“我在想……在想一些不该想的事。”
王一男知道前后左右的其他人不可能听懂法语,却不知道前面的米雪此时法语的修炼程度,所以虽然他也用法语回答了娜塔莎,却是回过头来趴在娜塔莎的耳边说这句话的。
可能是坐飞机的时间太过寂寞。
也可能是王一男有了那方面的体验后,又忽然中断而没有了,有些煎熬。
何况身边的娜塔莎还是如此诱人。
当他知道自己握着的手是娜塔莎而不是杨咪,并且娜塔莎不但没有拒绝,反而握住了他的手时,经过初始的惊吓之后,随后他也就大胆了起来。
排解旅途寂寞,打发时间最好的方式,无疑是能够遇到可以暧昧,可以动动手脚的心仪对象了。
即使喝个烂醉睡上一觉,也还会有醒来的时候;打个牌也还有疲累厌倦的时候。
而临门一脚无论是在飞机上,还是在火车上则大多都实现不了。
所以动动手脚的刺激,既可以让时间过得飞快,热情也总还可以保持着高涨,并且它还永远消退不了。
娜塔莎见王一男终于有了明确的反应,甚至言语里还有些某种挑逗的味道,于是也开始继续被动着,渐渐地就开始变被动为主动了。
没过多久,娜塔莎就去洗手间了。
然后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王一男此前不知道有些女生为啥总要频频光顾洗手间,现在他就知道了。
他知道娜塔莎去洗手间干啥去了。
他也想跟着去。
众目睽睽之下,没敢。
断断续续的一个整夜,两个人都没怎么睡。
夜色朦胧,连机舱里的灯光都是暧昧的味道。
杨丽娟的影子时时浮现在王一男的脑子里。
很多时候他甚至把娜塔莎就当成了杨丽娟。
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对不住杨丽娟。反而觉得,杨丽娟在他心里的位置更加重要了。如果自己能得到什么好东西,他想到第一个与他分享的人,就是杨丽娟,而不是任何人。
当他再次把目光看向窗外时,机翼下已是一片天海茫茫。
整个澳洲大陆,就像汪洋中的一个小岛。
随着机身的渐次降低,那个闻名于世的悉尼歌剧院的轮廓,也终于扑入了王一男的眼帘。
王一男知道,墨尔本很快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