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欢生再次登高之后,幻梦袭来。
江欢生进入到幻梦中,屋内,姬瑶正在琴桌前抚琴,抚的曲子依然是那首《春杨柳》。
江欢生站在那里静静听着,琴声轻欢却又哀伤,江欢生随着琴曲闭上了眼睛。
然而突然,琴弦砰的一声崩断了,悠扬的琴声戛然而止。
江欢生睁开眼看向姬瑶,他的双眼骤然瞳孔放大。
在他闭眼的时候,有一个身穿黑袍,头戴黑色兜帽的神秘人正站在姬瑶身后。
姬瑶也发现了他,姬瑶急忙转过身来开口道:“谁...”
姬瑶刚刚开口,身穿黑袍,头戴黑色兜帽的神秘人伸手一挥,江欢生居然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但是江欢生可以看得到,姬瑶在和神秘人讲话。
姬瑶开始是一脸戒备与害怕,但是突然又变得很激动,然后又不停的喃喃自语一般。
神秘人完全藏在黑袍下,根本看不到他的任何反应,也看不到神秘人的脸。
最终神秘人伸手指了指,梳妆台上的那面银制的琉璃镜-幽怜镜。然后将什么东西给了姬瑶。
姬瑶脸上一阵挣扎之色,最终很是激动地收起东西。
画面到了这里,再次碎裂崩塌。
江欢生回到现实后,立刻快速进行悬镜穿梭,他现在急于知道那神秘人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和镜妖有关。
为何神秘人能屏蔽掉幻梦中的声音。
再次进入幻梦中,江欢生在房间中看到了姬瑶,姬瑶正在用一把刀割开自己的手腕。
江欢生以为姬瑶这是要自杀,他很焦急的想要阻止姬瑶,不停地喊人来救姬瑶。
但是他根本没办法对着幻梦产生任何影响。
姬瑶抬着手腕,看着血液一滴滴的滴落在下方的幽怜镜上。
幽怜镜此时正放在一个诡异的阵盘中间,姬瑶的血落在镜面之上,就会瞬间如被吸收一般。
姬瑶的眼中满是温柔,仿佛在看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般。
江欢生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心中惊诧不已。
姬瑶将幽怜镜镜面完全滴满血液后,姬瑶将手腕伤口包扎好,然后就坐在那里目光温柔的看着幽怜镜。
江欢生也在看着被鲜血浸透的幽怜镜,心中想:“难道镜妖就是这样出现的,它不是天地自然而生的妖,它是被人制造出来的?”
为了查清楚镜妖的原委。江欢生不在休息,强忍着频繁悬镜穿梭的晕眩感。
不停地进行悬镜穿梭,不断的找到向上攀登的悬镜去到达更高一层。
一次次登高,一次次进入幻梦。
在幻梦中,江欢生数次看到姬瑶在以鲜血喂养幽怜镜。
姬瑶再也不抚琴,不做画,不倚栏杆望西北了,她只日日夜夜,捧着那幽怜镜在那里看。
终有一日,姬瑶在幽怜镜中,看到了一个人,裴良。
江欢生这才明白,为何姬瑶会听从那个神秘人安排,进行如此诡异的养妖仪式,她太思念裴良了!
幽怜镜中的裴良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可以自由活动,做任何的动作,姬瑶就那样日日捧着幽怜镜,不住地与镜中的裴良说话,打招呼。
镜中的裴良只会对她微笑,或者作一些简单的手势回应姬瑶。
即使是这样姬瑶也是十分的开心。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姬瑶由于日日用精血浇筑幽怜镜,她苍老的特别快,
肉眼可见的,满头青丝渐渐变得花白,最终完全变成雪白。
她原本姣美的脸庞,也渐渐变得皱纹堆叠。
整个人变得异常憔悴。
幽怜镜中的裴良满眼哀伤的望着姬瑶,姬瑶却一直安慰他没事。
裴良数次在镜中打手势,让姬瑶不要再用精血喂养幽怜镜了。
但是姬瑶仍旧摇头,坚持以精血喂养幽怜镜。
最后一个幻梦的场景是,姬瑶最终倒在地上没能再起来,
临终前姬瑶恳求,婆婆将丈夫的弓与这面幽怜镜和她葬在一起。
最后的幻梦结束了,江欢生睁开眼,发现自己来到了,镜山之巅。
江欢生抬头望天,天上是空无一物的黑色虚空,终于抬头不再是无尽的悬空之镜了。
江欢生收回视线,现在他在得这个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园镜之上,这个园镜之大,足足有数百亩之大,但是一眼望去空无一物,只有圆镜正中间有一个古老的祭台。
祭台的样子是天圆地方的样子,祭坛的基台是数层的方形。
祭台正中顶部是圆形的祭坛。
江欢生抬步走了过去,走上祭台,走了三层才到了祭台的顶部。
在顶部,江欢生看到了那座圆形的祭坛,祭坛上刻有百兽生灵的图案,在祭坛的四角有龙,虎,凤,龟。四灵兽的雕像。
祭坛上只有简单的两个东西,一张黑色的类似纸张的东西,还有一个就是江欢生在幻梦中无数次见过的那柄幽怜镜。
这两样东西都用檀木架供奉在祭坛之上,但是两个东西摆放的却是有些奇怪,那张奇怪的黑色纸张,居然供奉在比镜妖本命镜更高的位置。
这是什么东西,江欢生好奇的没先去拿镜妖的本命镜,反而是伸手摸向那张黑色的纸张。
江欢生的手摸到那黑色纸张,触感不像是纸,反而很像金属,是铁?不对,难道是银?也不对,难道是青铜!对应该是青铜材质。
江欢生刚刚对那黑色纸张的材质做出判断,只见那黑色纸张一下子如同融化了一般,流向江欢生的手,瞬间就消失在江欢生的手中。
江欢生猛然一惊,然后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