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啊!”
刘顺两眼发直,喃喃自语道:“这幅画是画在纸上的,那沈周家全家都烧干净了,还能剩下这幅画,简直是太邪门了!”
简杭抚掌附和道:“没错啊,刘天使说的没错,这事儿还真是邪门。
但是……”
他把话锋一转,一惊一乍道:“刘天使你不知道,这更邪门的还在后头呐!”
“怎么着,难道后边还有更邪门的?”
刘顺艰难地吞咽一口唾沫,心里越发紧张起来。
“可不是嘛!”
简杭继续吓唬刘顺,“那沈周一家夜里被突起的大火灭了门,他侄子第二天早上前来收拾大伯家遗物,发现了这支邪门的卷轴以后,带着卷轴离开。
他连家门都不敢进,直接带到集市上以低价卖给一个路过的江州行商。
行商也是个爱画的,虽然知道事情不对劲,奈何心里确实对这幅画极是喜爱,实在不忍释手。
这人胆大,连夜带着卷轴乘船离开,想着早日回到江州,然后找个法师去除上面的邪气,也好把这幅画作收藏起来,给后人留件传家宝。
但是没成想,这次更加邪门,就在第二天早上,风平浪静的江面突然狂风大作,硬生生地把行商连着他乘的江船给掀翻,一船人全都喂了江里的王。”
“也就是说,这幅画作应该是被淹在江水里的?”
刘顺心里的不安越来越甚,总觉得抓着卷轴的右手像被什么东西给烫着一般,就想着不管不顾地把卷轴远远丢开。
“没错啊。”
简杭往外趔趔身子,一副想要离卷轴更远点的模样。
“可它为什么看来完好无损,既没有火烧的痕迹,也没有水淹的痕迹呢?”
“哎,我跟你说,邪门就邪门在这里。”
简杭猛地一拍茶几,把本来就心里发虚的刘顺差点吓得跳起多高。
“你,你这老头儿,别整这些吓人的玩意儿成不?”
刘顺把卷轴丢在茶几上,用力拍打自已精瘦的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简杭委屈道:“我怎么说来着,之前我就说你不爱听,现在果然是这样子吧?”
刘顺不想往下再听,但是茶几上的卷轴就跟一根鱼刺似的卡在他的眼皮上,让他没办法忽略掉简杭讲的那些邪门事情。
想了想,他有些不甘心地道:“后来呢,卷轴落水之后是怎么又跑到咱们金华的呢?”
简杭煞有其事的继续讲道:“说来也是奇怪,卷轴落水之后,还真的就安分了一段时间,直到几十年后被一名渔夫从水里捞了出来。
那渔夫不认得字,更分不出画作品质的高低,他只是奇怪这支卷轴在水里浸泡那么许久竟然没湿也没有任何事情,便想着如此神奇的卷轴定然是宝贝,就把卷轴带到城里想办法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