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天王爷府已经传过话,说今天来揭露忠义侯的死因,所以草草用过早饭后,侯府里的人紧张的等待着卫沐恩等人的到来。
很快,卫沐恩和孟青君以及陈筹来到了侯府,被管家请进到了偏厅里奉茶,里边忠义侯夫人和那些个姨娘已经等着了。
“老夫人在何处?”卫沐恩扫视一圈后问道。
管家陪笑道:“老奴这就去请去请,王爷请稍待。”
“不用了,老身已经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虽然看起来身材瘦弱却很精神的老夫人在嬷嬷的搀扶下进来了。
老夫人一坐下当机对卫沐恩说道:“王爷,好久不见。”
虽是打招呼的客气话,但是在孟青君听来这话的语气可是不怎么客气,再加上老夫人说话时那几乎掩盖不住的高高在上的态度,不由得想:这老夫人“真厉害”!不知道王爷会不会生气。
王爷生气了吗?脸色如常,好像并没有感受到老夫人不好的态度一样,说话也是仍旧客客气气的。
“老夫人身体安好。”
“安好谈不上,不知道王爷查了这么久,可查出来什么东西。”
“不敢怠慢老夫人的事,”卫沐恩指着身旁的陈筹道:“好在手下也有几分手段,今日就由他为老夫人解惑。”然后吩咐陈筹道:“还不赶紧把你查出来的东西都一五一十讲出来,让老夫人她们听听。”
陈筹站出来,先向老夫人和忠义侯夫人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关于侯爷不幸去世一事,关于侯爷的死因,属下要讲的是:侯爷并非死于他杀,而是死于马上风。”
“不可能。”忠义侯夫人立马反驳喝到:“你不要胡乱猜测。”侯爷死于马上风这件事多么可笑。
“夫人请看。”陈筹将袖中的纸呈给忠义侯夫人,纸上写的既有仵作的验尸结果,也记录了侯爷和那几个无赖风流的证明。
忠义侯夫人越看手越发颤,呆了一会儿,然后突然将纸文扔到地上,讥笑道:“休想拿这些假的来骗我,红颜枯骨的毒是真的,这毒我可见过,你们骗不了我。”
陈筹将纸文捡起来,弄干净重新放到袖兜里:“夫人为什么坚持侯爷是中了红颜枯骨的毒呢?除非……”
“除非什么?”
“本想给夫人留几分颜面,不过如今看来夫人并不需要。既如此,各位稍待片刻,我去请几位朋友过来。”说罢转身离去。
不过几个呼吸,陈筹就带人回来了,说是朋友,其实就是忠义侯府里的丫鬟、厨娘、以及那几位流氓和医馆里的老大夫。
“见过王爷、夫人、老夫人。”
“红颜枯骨如何由丢了再到夫人手里,这件事是夫人的家事,属下也不再过问。”
陈筹顿了顿继续说道:“侯爷去世当夜,夫人并无疾病却招了大夫在府中,更奇怪的是,侯爷去世时虽在尹姨娘房里,膳食确是夫人所准备的,夫人送的,更奇怪的是,有一道菜和一碗安神汤是是专门给侯爷备下的,更奇怪的是安神汤里有红颜枯骨的解药。”
“所以,”陈筹正色问忠义侯夫人道:“这些奇怪的事情夫人能否给个合理的解释。”
忠义侯夫人开始是嘴角上扬,然后变成小声的笑,最后开始大笑道:“人证、物证俱全,看来我小看你们了,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看来夫人是承认了。”
“承认什么,承认我确实是因为一时之气想给他一个教训,还是承认他太蠢自己把自己害死了。”
老夫人怒喝道:“混账,姑爷虽非十全十美,可他怎么不对,你也不该给姑爷下毒,过后竟然还都想推到为娘身上,老身宿日对你的教诲都学到哪里去了?”
“学到哪里去了?”忠义侯夫人微微扬起下巴,盯着老夫人的眼睛一字一句、语气中满是嘲讽:“我给谁学的下毒?不正是您吗?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不正是如此么?”
亲生母女哪有这么大的隔夜仇呢?想了半天,孟青君最后心中猜测道:不会是真的是如外界传闻那样吧!是因为小妾?不过若真是这样,老夫人的做法确实是在她看来有点让人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