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用的词是‘它’！”杜丁船长神色晦暗，“它”！这个词让他的心情变得抑郁而纠结。他的“她”是一个真正的人，而这个在玻璃箱内靠各种仪器和人工液体“制作”出的“它”是她吗？

科学家滞了一滞，很快明白他的意思，不苟同而略带责怪地望着他说：“请原谅我疏忽了用词上的解释，‘它’指的是这个婴儿，而不是代指它不是人。这个婴儿目前的基因与尊夫人的基因是完全一致的，它也拥有与人类完全一样的生命特质，在生物学上来说，它百分百是纯正的人类，区别只在于繁殖和生长的方式有所不同而已，但即使是母胎所生的自然人，每一个人的生长方式事实上也千差万别有所不同。”

“杜丁船长，我们可以确保它在未来的生长中不会发生基因突变，它会生长成与尊夫人一模一样的人。”

杜丁船长别开眼，不再看那婴儿，沉默不语，许久才问道：“它真的会和我的妻子完全一样毫无分别吗？你能确定告诉我，它，就是我的妻子吗？”

科学家再次滞了一滞，沉吟道：“我说的一样，指的是外貌、身体上的相同。同卵双生子的基因完全一样，如果在生长过程没有发生基因突变，那就是两个完全一样的人，但你能说他们就是同一个人吗？人会因为环境、际遇、学识，还有来自他人的影响，而形成完全不同的思想、性格和人格。基因相同，有差别的是……”

科学家抬手指了指头脑，再指了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