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藏只笑不答,微风拂过,轻轻扬起她火红的衣摆,衬得她的笑容愈发明艳,一时间迷住了所有人。
“动手吧。”她提着刀向擂台中间走了两步。
教头回过神,暗恼自己竟会被一黄毛丫头迷住,一瞬间火气也上来了。脚下使力向前窜出,流星锤径直朝云藏面门甩去。
之前丑小姐想毁她的容貌,她能理解,教头竟然也来这么一出,还是个男人吗?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刀前伸,截住扑面而来的流星锤,两人错身之时,教头清楚地瞧见云藏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心中不由得一惊。
“上次想毁我容的人,现在过得生不如死,教头,你也想试试吗?”
他跟随凌越战场杀敌多年,早已习惯各种杀伐,即便是一人面对千军万马,也能面不改色。
但眼下,这女人听起来温柔似水的声线,却莫名地让他觉得寒意上涌。
压下心中的不安,教头再次冲向云藏。手中流星锤头末端有象鼻孔,以贯铁环,下以绳索扣环,软索粗如手指,长约一丈五。他抓着一段绳索,将锤头在空中舞得呼呼直响。
流星锤原来是这么玩的呀?
云藏一边瞧着,一边躲闪,并不打算进攻。台下的士兵们见云藏一个劲地躲开,还以为是教头占了上风,大喊着“教头威武!”。
教头心里正苦:这女人身法诡谲,明明他将每一招都计算得刚好,却总是落了空。
云藏这边将流星锤的用法看了个明白,便不再拖延,由守转攻,一招一式速度极快,人高的大刀在她手中也一样轻松驾驭。
几个回合下来,就打得教头乱了阵脚,节节败退。
这档口流星锤还没来得及甩出去,就被大刀硬挡了回去,重重地砸在他自己身上,口中喷出血来。
“咦~差点弄脏我衣服~。”云藏快速地闪到一边,扒拉了两下衣服,嫌弃地说道,“本来想耍耍你的流星锤,结果现在上面都是血沫子,还让不让人玩了。”
教头捂着心口,听完又差点吐血:这女人竟然早就惦记上他的流星锤了。
云藏看他一手提溜着流星锤,一手按在心口,脸上更是覆满了阴郁之色。刀尖一抬,猝然朝他指去:“还打不?”
“咳……咳……我认输。”压下喉口处的血腥,教头抱拳向云藏行礼。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者,他西南的汉子一直就遵循强者为尊的信条。
虽然这次是个女人……
擂台上尘埃落定,台下静默片刻后便炸了锅,吵得云藏头疼,耳朵疼。
“闭嘴!都滚回去继续操练!”说话的是落败的教头,挺会来事,一看云藏眉头紧锁,就斥了士兵离开。
云藏挑了挑眉,多看了教头一眼:“嗯……是个聪明人,好好养伤,我先走了。”
于是,在教头和士兵们一双双的灼热目光下,云藏肩上又扛着那柄大刀,扬长而去。
而教头在云藏的身影彻底消失后,终于忍不住,噗地一声喷出老血,栽倒在擂台上。
一战成名,云藏就这样在这支西南皇城混合军中,树立了自己的凶猛形象。
凌越给的也不过是个挂名将军,云藏瞅着演武场也没啥意思,便不常去,大半的时间都是跟着陆少陵在御医局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