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她吗?
没关系,只要她记得他就行了。她知道是飞蛾扑火,可也没所谓了,都过去5年了,这次又算什么。
虞晓看了一眼挂钟,飞地起身,边走边脱身上的瑜伽服,麻溜的打开衣柜,手指迅速滑过一排衣服,呲溜从中捏出一件无袖米白色连衣裙。女人的美是她们自己定义的,就像咖啡的美,是咖啡自己定义的一样,这是他在一次访问里对主持人提出他怎么看待美女这个问题。虞晓端详着镜中的自己一会,问“你觉得自己美吗?”,又自答道“美,我的美是自己定义的”
这句话让她成功获得了主持人的角色。她觉得自己姿色一般,可他说过的话,她多半会成为自己的名言,努力做到。甚至还会把同样的话说给后辈听。是的,她一直觉得,年少的她,若没有他的精神支柱,她断不能走到现在。
10点不到,虞晓已经坐在紫薇路的rnerleffe里了。扫视了一圈店里的设计风格,还是旧有的,还是有着过去的味道,那些令自己都为之着迷的味道。
抿了一口咖啡,眼睛憋到玻璃门外的一排茂盛的叫不上名来的植物,想起以前他不肯见她,她就一大早偷偷的藏在外面的那些植物里,隔着玻璃门朝店里张望。那时候傻傻的自己,真的无所顾忌。一晃自己已经到了再也不敢这么做的年纪了。不敢吗?那今天又算什么?一个短信就跑来了,忽然意识到,她依旧奋不顾身,撇开公众媒体人的身份,她还会那么做……
果然,依旧是10点,一个熟悉的身影,拎着公文包推门而入,虞晓连忙低下头,手指乱划着手机,眼角还偷偷关注着对方的动向。
诧异的是,她还没来得及收回余光,男人已经站在了她旁边,只半尺之遥。虞晓大气不敢出,不敢抬头,也不敢把头扭走,只僵硬而艰难的维持着现在的姿势,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只能死盯着男人的裤腿和皮鞋,都不敢眨眼,而对方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动静,过了一会,虞晓迫不得已抬头假装惊讶的说,“这…么巧?”,该死,那副儒雅的笑容,总是能让她名嘴变成结巴。是的,三个字竟然是嘴巴动了没有声音出来,而他那张脸,总能在她心上激起千层涟漪。
“在等我?”男人中性浑厚的声音响起
“没,没有啊,我喝点咖啡”说着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上唇留了一些白色的泡泡,像白胡子。
“哦”男人点点头,“那你继续”说着已转身离去
“哎,你,没事可以坐坐”,现在是公众人物,又这么公然和一个男人说话,心里还是有所忌惮。可因为是周日的缘故,除了几个店员外,就剩个把同她一样有心事的客人,他们既然有心事断不会注意她的。
虞晓怪自己到底还是有些怯懦。想象中自己很勇敢,可大多数是事后勇敢,待发生时,就像现在,人就怂了。
“有”,男人愣了一下,就头也不回的进了后间。落得虞晓尴尬的杵在那,过了一会,虞晓自我安慰,“不了解他吗?他就是这样啊,不会在乎你的,好啦,虞小姐,别玻璃心了,这是你的选择,不是吗?”,又鼓励自己,待会他出来时,就要叫他来聊聊。可是越等待,越心急,就越紧张,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拎着公文包上了车,才意识到人已经走了。
懊悔不已。
突然一个服务员朝她走过去,恭敬的说,“虞小姐,老板说这个蛋糕给您”,虞晓不敢相信的指指外面那辆卡宴,“他?”
服务员连忙点头称是。
虞晓略有激动的把蛋糕罗到自己面前,像看一个圣品一样,仔细的打量这块蛋糕,巴掌大,精致淡粉色,上面站着一个立体能吃的巧克力小女孩,手里拿着一朵红玫瑰,她前半生最想收到的礼物,就是来自他的一朵玫瑰花,她说过,在最后一封她给他的信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