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睡哪儿今天就还睡哪儿,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嫌我家寒酸吗?你这个金屋银窝睡惯了的坏女人,呵呵。”
在外屋把锅碗瓢盆弄得稀里哗啦直响的余力,带着笑意的大声的回应着脸色都快要绿了的窦欢的话,听到余力回应的窦欢,便是重重的深出了一口气说:“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不用客气,这事只要我家辛武愿意,即使是我们结婚的当晚,你都可以像在我家这样安顿自己,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不需要跟我客气,是吧辛武?”
听到余力这样的回应,脊背刚刚接触到炕面儿的辛武,突然像是被针尖麦芒灼烧了一下身体的微颤了一下,这样的辛武,好像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余力的问题。
看着辛武一句话也不说,只笑了一下的窦欢却是插嘴说:“辛武哥,你会客气吗?反正我是不会的,我一定不会的。”
听完窦欢的话,这时的辛武还是没有说话,辛武有一个动作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究竟是什么样的动作呢?这个动作是,辛武在听完窦欢的话语后,却立马的将自己的脑袋也捂进了被子里。
真的想象不到此时全身都捂在被子里的辛武,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和心理,此时距离辛武的头部只有举手之远的窦欢,正要将手探向辛武被子一边装着保暖衣的纸盒子时,余力突然走进里屋的说:
“吃饭了。”
雅雯、刘莲和雅雯妈妈一起回到小区的时候,雅雯家的小区已经升级了出入人群的登记流程,像刘莲这种从医院出来的人,更加是要经过严格的审查,当然这些流程都是为了整个小区的安全着想,雅雯自然是特别理解和配合。
按照流程中的要求,即便是刘莲的病例本上并没有发烧或类似的病症,可作为这个小区的外来者和将要留宿者,最后刘莲还是被保安婉转的拒之到了门外。
没有这方面认知也没有什么医学常识的刘莲,即便是脾气火爆的快要炸裂了,可她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在雅雯家的小区这里,刘莲确实是没有撒泼的资格。
刘莲没有撒泼的资格,但是雅雯有和保安人员解释和周旋的权利,在雅雯极力的保证和承诺下,保安人员终于是答应了刘莲的留宿,不过保安人员表示,只要刘莲出一次小区,即便是天王老子来说情,也一定不会再让刘莲进小区。
这样一来的话,刘莲便只能在雅雯的家里妥妥的呆到疫情结束,对于本来就没有什么去处的刘莲来说,这点事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可是对于雅雯一家来说,在无形中已经增加了一个不少的负担。
不过,和刘莲非亲非故的雅雯,还是欣欣然的接受了保安人员提出来的要求后,便妥妥帖帖的将刘莲接到了家里,不仅如此,雅雯还让刘莲和自己住在同一个房间,然后床是刘莲睡,而雅雯睡有地暖的地板。
真不知道雅雯此举是图什么,不过雅雯这样做可不是三分钟热度,已经放假呆在家里不出门的雅雯,除了有时候跟雅雯妈妈说说关于回内蒙的规划和暗示,剩下的大多数时间里,都是和刘莲呆在一起聊天聊地。
在和刘莲聊天的过程中,雅雯突然觉得每个人内心深处的两面性,其实并不是只有邪恶和善良,还有介于两者之间的彷徨、无奈、伪善和真恶,在这些彷徨无奈等因素中,有剥离不清的成分,也有你中有我的成分,但更多是来自原生家庭缘来缘去导致的后遗症。
像刘莲这种从小突然失去父母的女人,骨子里就有着一种先是坚韧后的倔强,这种倔强会让这样的女人为达目的不计后果,刘莲就是这种倔强的牺牲品或受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