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司羿和黄甲第两人来到公爵府的马厩。
在这之前贾司羿关照谈梦溪去保护贾洛灵,毕竟他要暂时离开公爵府,可能照顾不了妹妹。但是在有谈梦溪在妹妹身边保护,他就放心多了。
而谈梦溪则对贾司羿这种把她当作保镖的行为怀有深深的怨念。
秦公府的马厩设计得很大,但里面却空旷异常,除了几匹管事用来拉货的挽马外,就是宁玉宸那辆银色的牧野牌汽车了。
贾司羿饶有兴致地走到银色汽车前,汽车驾驶座一侧的车门上有一些剐蹭。这就是那天晚上,在步枪连军营前所留下的痕迹。
那天晚上的一切都很完美,但唯一让贾司羿有些遗憾的就是,步枪连的士兵下手太轻了,虽然也把宁玉宸打得不轻,但明显没到伤筋动骨的程度。
那天晚上,在伪装成士兵的贾司羿煽动下,士兵们的情绪都被充分调动起来了,但还有几个经验老道的老兵还保持着清醒,在他们的压制下,步枪连的士兵才没有活活地把宁玉宸打死。
黄甲第环视空荡荡的马厩:“贾司羿,马厩里面怎么一匹纯血的赛马也没有?”
黄甲第以前也算是半个赛马迷,兜里有点闲钱的时候,就会跑马场赌赌马,算是消遣娱乐了。
所以黄甲第知道类似于秦国公这种贵族勋贵,都有豢养纯血的赛马的传统。然后在赛马场上和其他王公贵族们的赛马一决高下,也算是一种独特优雅的炫耀自己的财富势力的方式。
从规模如此庞大的马厩可以看出,秦公府在以前明显还有豢养赛马的传统,黄甲第之前还有来秦公府的马厩开开眼、长长见识的想法。但让黄甲第不解的是,为什么这么大的马厩里竟然一匹马也没有。
“因为贾明诚常年在南方征战平定叛乱,根本没空管什么赛马,我年纪小也没什么兴趣,所以把马都送人了,马厩自然就荒废下来了。”
黄甲第皱眉,“贾明诚不是几个月前故去的令尊吗?”
“那种男人根本不配被我叫父亲。”贾司羿淡淡地说。
贾司羿走到马厩的深处,牵来一匹挽马,套在一辆轻便的马车上,“黄老师,我们一起去城里里喝酒,我刚从酒窖里拿了瓶陈年的花雕酒,我知道你最好这口了,特意为你预备的。”
黄甲第正在感慨世家豪门、恩怨纷争、家门不幸什么的,就突然听到贾司羿突然说了一声:一起去城里里喝酒。
黄甲第的冷汗猛地下来了。
“那个,贾司羿啊,在这里喝酒不行吗?”黄甲第的表情很不自然,“宁少爷刚刚打了几只兔子,我们正好下酒。”
“当然……不行了,我知道一个很好的馆子,好吃不贵,这回和老师正好一起吃。”
为什么非要去城里里喝酒,贾司羿当然有自己的苦衷。
那天贾司羿和黄甲第秉烛夜谈,正打算将自己对于汽车工业的一些看法和盘托出,顺便拿出“流水线”这个改变了后世的大杀器,就被在门口无意间偷听的谈梦溪打断了。
谈梦溪还好说,经过了贾司羿一番赌命式的操作后,总算和这个神秘的女人达成了暂时的合作关系。但是贾司羿可不相信自己一直都有这么好的运气,如果那天在门口偷听的不是谈梦溪,而是随便一个宁天华一派的人,贾司羿所面临的环境无疑会比现在凶险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