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宜民也兴致勃勃,“赛马锦标赛,我当年在宿司读师范的时候看过一次,而且我去的那场是特别大奖赛,只有贵族可以参加,贵族们养的纯血马根本不是其他人能比的。那场比赛可真精彩,到现在我还没看过那么精彩的赛马比赛。”
“爸爸,赛马和我们矿井饲养的矮种马有什么区别?”郭晨光问。
“这怎么能比,用于赛马的纯血马一匹就要几万,甚至几十万银元,矿上的矮种马可能就要几百银元,卖相不好的几十银元就能拿下。”
“赛马这么贵啊,赛马只有秦国公那样的大贵族才能养得起吧。”郭晨风说。
贾司羿在一旁偷着乐,其实恰恰相反,他名下一匹赛马也没有。
“像贾司羿那种不学无术的大纨绔,他空闲的时候除了走马斗鸡就是玩女人了,他马厩里卧室里两种马一定都很多吧。”郭晨光的笑容有些猥琐。
郭晨曦又被弟弟的话吓得一激灵,贾司羿赶忙在桌子下面轻轻踢了踢她,示意她不要说话。
郭宜民对儿子的话不以为然地皱了皱眉,他问女儿:“曦曦,大宅里现在怎么样了?”
郭宜民口里的大宅指的是秦公府,但现在秦国公的主人贾司羿就坐在她对面,小姑娘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说。
“现在秦公府里乱作一团,到处都鸡飞狗跳的。”贾司羿说。
“怎么了?”
“因为秦公府的主人贾司羿失踪了,”贾司羿笑着说,就像在讲一个虚无缥缈的传闻,“所有人都在传贾司羿去了明州。”
“贾司羿去明州干什么。”郭宜民问。
“不知道,但是贾司羿之前一直被寄养在明州的赵公府,赵国公也一直把他视若己出,他去那可能是探亲吧。”
贾司羿用眼角的余光暗中观察郭晨曦,这是一种试探。他当然没去明州,无论是宁天华还是在这里亲眼所见的郭晨曦都知道他没去明州。
但如果郭晨曦真的是宁天华派来的奸细,无论这个消息是真是假,她也一定会禀告给宁天华,但宁天华现在在金山,实际上能临机处断的是在夏安的宁玉宸。
依着宁玉宸的性格,他一定会对这个贾司羿亲口所说的消息如坐针毡,从而派人对明州赵公府进行监视,而这种异动瞒不过在秦公府的谈梦溪,到时候只要问问谈梦溪秦公府的近况,就知道郭晨曦是不是奸细了。
无论是郭晨曦还是宁玉宸,他们都不知道秦公府里还潜伏着谈梦溪,所以他们对此时的秦公府内部是毫无防备的。
虽然贾司羿已经把郭晨曦的嫌疑排除到最低了,但仍然不得不防,两世为人的经验无数次告诉他小心行得万年船的道理。
郭家的几个人对贾司羿说的这个消息并不怎么感兴趣,他们感兴趣的是上流贵族的花边故事,至于贾司羿去哪里探亲,干他们什么事。
而黄甲第和郭晨曦两个人则对贾司羿的话完全摸不着头脑,贾司羿自己不就坐在这里吗?他说去明州是怎么回事?
在贾司羿眼里,郭晨曦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奇怪的,郭晨曦不可能是那种经过专业培训的间谍,当然也不可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表情动作。
贾司羿前世在军队的时候,因为经常能抓到一些间谍俘虏,所以他受过测谎审讯方面的训练。即便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也不可能把全身所有的肌肉都控制得分毫不差,一个人在说谎的时候总是能露出一些马脚。
贾司羿松了一口气,看来郭晨曦是一名奸细的可能性已经低到近乎没有了。
小姑娘根本不敢直视坐在自己对面的贾司羿,她用全部精力埋头消灭碗里的饭,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前转悠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