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完了金疮药,西瓜也早就只剩下了一堆被啃发白的瓜皮。
秋生伸展了一个懒腰,虽然身上还是疼的火辣辣,可肚子里却是清凉舒服不少。
他笑道:“这西瓜真好吃,这顿打倒是挨的值了。”
“是吗?”
“文才你不觉得……”
秋生突然觉得声音有点不对,瞟了眼坐在他旁边疯狂对他使眼色文才,顿感不妙。
站起身一边连走带跑,一边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帮姑妈看店就先走了。文才,你记得帮我跟师傅说一声。”
“啊?师傅,你来了,我先去给姑妈去看店了。”
看秋生那脚速,还真不比兔子慢多少……
“师傅,我突然想起来,义庄早上清扫的好像还不够干净,我这就去把它弄的更干净一些。”
文才绞尽脑汁想出个借口,也趁机溜了。
“这两个臭小子。”九叔背着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九叔的板凳脸非常严肃,加上性格刚正不阿,要让吴赤一个人面对,是真不自在。
即使此时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已经缓和了不少,吴赤看着也总感觉好像自己做错了事一般。
秋生和文才也都跑路了,留下的吴赤,忽然感觉有点鸭梨山大。
也有点明白秋生和文才的感受了。
结结巴巴道:“九叔……他们,他们……我…我也该走了。”
可怜的吴赤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借口,只能直接开口说走了。
说着就朝门口走去,看似沉稳,其实慌的像只鸭子。
两只腿都像是鸭子打摆,即便是知道自己并没有做错事情。
也有点老鼠见猫、小学生见老师的味道。
“以后你想要符,直接找我要就好了,不要再便宜那两个臭小子了。”
“还有,你想学画符的话可以每天晚上来找我。”
听着背后威严又带着关怀的声音,吴赤简直开心到爆了。
“好啊!”
当即跳了起来,大叫了一声。
啪。
“啊……”
头磕门框,玉石撞瓦罐,惨叫一声。
晚间!
在九叔口中,画符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
照他的话说就是:“画符对于刚入道门的初学者而言,非等同儿戏,要摆香案,事先净身,净口,又净手,上香,请灵,净笔,纸墨砚台等等,缺一不可。”
秋生和文才早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
吴赤听的是欲仙欲死,咬着牙和嘴唇才勉勉强强的听完。
九叔瞥了一眼三人,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也不管睡着的两个徒弟,又继续说道:“所谓一点灵光即是真,而午夜者,为半夜时如日之午也,这时候是画灵符最好的时间,也是最容易找到那一点灵光的时候。”
“不过再画符之前,我还要在强调一遍首先要……”
吴赤听着九叔上嘴唇碰下嘴唇,吧唧吧唧一大堆,总算是明白了。
这刚入道门的初学者,画符第一步是静心,静心才能找到那一点灵光。
第二步就是找老大,先告诉老大一声我要画符了。
接自报家门我是您的小小小弟谁谁谁,有多么尊敬崇拜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