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守卫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显然,萨缪尔这样大人物的突然去世让他们很惊慌。
等到几个白色面具的家伙赶过来,他们才指挥大家灭火救人,至于躺在地上的萨缪尔,让人感到讽刺的是,他被直接送进了植树局。
看来萨缪尔过高地估计了自己的地位,或者这样遵守规定也是他所期望的?从头到尾,界外魔都没有出现,也没有下达任何命令,守卫们好像不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件,灭火加收拾现场,他们干得很熟练。
当天晚上,我又被押回了堡垒里的那辆车里,由于没有了萨缪尔这座导游,他们暂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我,只能把我晾在一旁。今天的晚饭和昨天一样,不过罐头换成了猪肉的。
这天半夜守卫们没有继续闲聊,但是我半夜还是被一阵风声惊醒,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车窗前快速呼啸而过,把帘子卷到了我的脸上。
正好我想去上个厕所,起身去叫守卫的时候,才发现旁边休息室的灯暗着,昨天他们不是还通宵值夜的吗?今天就休息了?
但我也不能憋着不去,想来想去还是开口叫守卫起来,可是喊了半天,休息室里都没人回答。我侧过身来,贴着车窗向外看,发现不仅仅是休息室的灯暗着,堡垒边上的瞭望哨的灯也不见了,整个堡垒黑漆漆的,死寂一片。
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这些守卫可能已经被害了,可是被关在这车里,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勾着脑袋向外看,希望能看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随后我就听到了熟悉的爆炸声,和今天白天在汽车厂里听到的如出一辙,透过车窗可以看到,不远处的应该是弹药库的位置已经烧起了熊熊大火,火势猛烈,估计不久之后就要烧到营房这里来,那时我也不能幸免。
好不容易凭外语从界外魔手上活下来,我可不甘心就这样死了,奋力拍打着车门的铁栅栏,大声地向外呼救,可是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堡垒的守卫看来已经自顾不暇了,等到援救的人赶来,我估计已经在车上做了铁板烧了。
正在这时,我看到火海里闪过一个黑影,从远处一下闪到身前,就和界外魔做的一样。
我赶紧向他呼救,他听到声音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来到车边,挥手就是一阵旋风把车门处的铁栅栏击碎,随后又一个闪烁消失不见。
在他来到近前时,投过火光,我看见了他的脸,或者说只是看见了他的面具。他戴着一个机械样式的面具,穿着一身类似船长的长披风,脑袋后头的扎了个小马尾,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刺客。
这时堡垒的大门已经敞开,守卫都已经消失不见,之前的电击防护也被关掉了,我从车上揣了几瓶酒就向外跑。
等我跑到大门的时候,身后的大火已经烧到了休息室的位置,可能因为休息室也有德姆油桶,所以接连又发生了几次殉爆,把关我的那辆车炸成了碎片。
出了堡垒,我没敢在这儿停留,我记得之前来时的大路,但怕被援救的守卫又抓回去,所以我没敢沿着大路跑,只是顺着大路在一旁的麦田里奔跑。
跑了差不多一半路程的时候,大队人马出现在大路上,一帮守卫开着车正赶往堡垒所在的地方。我猫着腰躲在麦田里,屏住呼吸不敢出声,一直等到所有的车都过去,才敢冒出头继续前进。
这些守卫都是戴着白色面具的,属于级别比较高的,有些人手上还拿着一个奇形怪状的机器,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或许是某种武器?
等到天差不多亮了,我才回到城里,也就是我之前去过的下水道区,我记得这里有一家旧货铺,或许可以换点钱,毕竟穿着这身衣服实在是太显眼了。
旧货铺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显然知道我的东西来路不正,但他毫不在意,我知道他给的价格一定很低,但是为了赶紧换身衣服,我也是没有办法。
因为旧货铺里就有些旧衣服,我也没再去外头买,再者说我之前也没看到这里有什么卖衣服的店。拿几瓶酒换了身衣服还有十几个德姆币,德姆币就是这里的交易货币了,不知道德姆究竟指的是什么,怎么钱和油都叫这个名字?
出了旧货铺,我也没敢在附近久留,根据我的经验,凡是大一点的典当行都和警方是合作关系,他们赚了你的钱后就会把你卖了。
城里也都是浓雾弥漫,我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才能离开这里回到船上,但我依稀记得宫殿区的方向,一般来说宫殿区都在城市中心,所以只要按反方向走,或许就能离开这里。
果然,向背着的方向走了没多久,我就看见了那钢铁铸就的城墙,这时街上的人才刚刚出来走动,我耐心地等在一旁,想看看出城是个什么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