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说这些都没有意义,一心想死是死不成的,一心想活的也不一定能活。”
邱雨晴看向窗外,令他吃惊的是从这个窗户正好可以看见一个教堂。他下意识摸了摸脖子,没有十字架挂坠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我送你的坠子不见了。”余云也发现了。
“嗯,丢了。”邱雨晴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余云并不在意,笑着说:“这个坠子,其实也不是我买的,我也不怎么信耶稣。”
“那是哪儿来的?”邱雨晴随口问道。
“上次一个女的来店里,一个人点了瓶人头马说是终于做成了一笔大生意要好好庆祝一下。我正好跳完舞下来坐她旁边,她好像喝醉了,就跟我说什么上帝什么主之类的,临走的时候就送了我两个十字架坠子。”
“总是有奇奇怪怪的人。”邱雨晴不屑一顾道,“要是求上帝有用的话,那我也不用去杀人了。”
“你杀人了?”余云回问道,可她的语气里并没有一点惊讶,反倒是很冷静地说了一句:“成哥跟我说过,你迟早会做出杀人这件事来,我原来还不相信。”
“葛木成吗?他还真是够了解我的。”
远处的教堂响起了钟声,邱雨晴忽然想去教堂看看。挂了那么久的十字架挂坠,可是自己还从来没去过教堂,真是可笑。
余云看出他坐在这里有些无聊了,于是拍了拍他放在床边的手说:“你回去吧,在这里也帮不了我什么。”
邱雨晴没有拒绝,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子钱来,放在她的枕头下面。
“没钱了你就让护士联系我。”
“你哪来这么多钱的?”余云有些不可思议。
邱雨晴替她理了理头发:“我爸是银行高管,我不是跟你们说过的吗?”
“切,”余云对他翻了个白眼,“你妈还是医生呢,可是你那对父母,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
话一说出口,余云就后悔了。邱雨晴最恨别人提他的父母,每次大家开玩笑说起,最后都是以他砸酒瓶做结。
果然,邱雨晴的脸色慢慢沉了下去,他的双手握紧了拳头,感觉下一秒就要砸到余云身上。但是最终,他还是松了手,面无表情地说:“你好好养着,我明天再来看你。”
余云松了口气。邱雨晴这个人,有时候真的让人觉得挺恐怖的。
“哦,小晴,有人在找你,你要注意了。看那个人的样子,像是个侦探。”余云忽然想起那个对自己锲而不舍的高中生模样的人。
邱雨晴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还有啊……我双腿有点冷,你去帮我喊一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