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就听见门外有脚步声靠近,魏以铭回头看去,是裴娅琪回来了。
自从金发女人出车祸,魏以铭就没有见过她了。
可是裴娅琪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推开门走了进来,也没跟魏以铭打声招呼,就皱着眉径直走到彭盖狱面前说:“我问清楚了,那个婴儿果然是买来的,是在一个叫赵妈的女人那边买的。至于是不是本案的赵琼花就说不准了。”
“照片给他们看了吗?”
“给了,但是说那个赵妈每次出现都戴着口罩和墨镜,而最终交易人却是另外一个男的。”
“所以是同伙作案?”
“肯定是,我觉得本案有可能是分赃不均所导致,所以我今天就去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揪出他们说的那个同伙。”
一直不敢插嘴的魏以铭小心翼翼说了一句:“那个同伙有没有可能是教堂的神父?”
彭盖狱举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点了点头道:“你继续说。”
“我去教堂查线索,问出那个赵琼花经常去教堂做礼拜,并且出手阔绰,我觉得一个只开棋牌室的女人是不会有那么多钱的,她必然有其他不为人知的途径能够赚到钱,也许就是贩卖儿童。还有令人怀疑的一点,就在前两天神父失踪了。我觉得一切太过巧合了。”
“确实,”裴娅琪难得地对他表示肯定,“那么依你的意思,赵琼花与神父一起做着贩卖儿童的生意,神父杀了赵琼花逃跑了?”
魏以铭嗯了一声,想了想说:“也有可能赵琼花是被某个受害家属杀害的,神父同时也被人报复了,我觉得是这样的。”说完,魏以铭颇有自信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彭盖狱。
彭盖狱没有说话,举着咖啡杯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小魏这事问的不错,你去教堂调查一下神父,另外棋牌室周边再去寻找证人,理清赵琼花平时的人际关系。小裴,你去调查一下,那对夫妻俩是怎么认识上赵琼花的,她是不是有什么仇家。”
“老师,我已经问出来了,那对夫妻是在一家叫玩偶的酒吧里认识赵琼花的,说赵琼花喜欢在里面撒钱装富婆,还是酒吧的VIP呢!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家酒吧叫玩偶吗?”魏以铭听了大吃一惊。
“怎么,你也经常去吗?”裴娅琪打趣儿道。
“不是,不过我……我确实去过……而且我是刚从那里回来。”
“这就是你不接你爸电话的原因?”彭盖狱冷漠地问道。
“老师!”魏以铭有些委屈,“老师我也是成年人了,我爸他总是盯着我,这样也不应该吧!”
彭盖狱沉默了一会儿,罕见地说了一句带有人情味地话:“你需要体谅一下你父亲,一直以来他也不容易。”
魏以铭一时说不出话来,在他的记忆里,父亲总是在外查案不着家,一年也见不到几次,不过这种情况持续到他初三那年忽然就有大转变,除非是极有难度的案子,否则父亲几乎不怎么去管。
“好了,小魏,先别说废话,刚刚老冯的笔记你看了吧,理发店老板所说的这个姓郑的年轻人,你去查一下。另外教堂那边也别忘了,效率高一点。”
魏以铭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出门,走了两步又回来,拿出手机把冯知途的笔记拍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要多学学。”他说着看了一眼冯知途。
而冯知途仍然两眼看着前方,发着呆。